原来之前告诉缪缪的信息有误,三妹就有点急了,别误了事儿啊!
传说此龟乃至寒之物,凡夫俗子若想打开它的尸身取出内丹,门儿都没有,除非主人愿送上十年阳寿,方可打开。
这也正是只能智取,不能强抢的原因。他们兵分两路,缪缪就是这次行动用来色诱主人的大前锋。
原本告诉她的是,这龟在臧王府,她正想破脑袋变着法儿地进臧王府呢!
要想进臧王府,最直接的一条途径就是赢得花魁比赛。臧王为众王之首,有好的不先得他挑嘛!
可定联没事儿人似的,并不着急,还沿着街溜溜达达,嗑着瓜子,东走西瞧。
街上的人忒多,肩打肩,走着走着,俩人就走叉了,这就麻烦了。
“春花酒楼”门外开始陆续有马车来了,太阳西斜,阳光不再那么毒辣了,有几个年轻看热闹的官宦子弟骑着高头大马也来了。
缪缪拉开车帘子,朝外探头探脑,林大姐儿拉住了她,“我的祖宗,您现在可是翰林院盖编修的大闺女,”林大姐儿心里叫苦,她可是费了老银子上下打点,才弄着这个身份的!“盖编修家的闺女,最是懂礼自重,莫轻挑,别让他人看了笑话去!”
林大姐儿不让她招人眼还有个原因,门口好几家的闺女到了,挤满了马车,不知什么时候门口钻进几个乞丐,正拿着破碗挨个马车要赏钱。
“春花酒楼”平日里,门口总站着几个黑道儿大汉,这群汉子别的事儿不干,就专门管热闹的,以保证“春花酒楼”大门口的清净。哪个刺儿头若是挑事儿生非,哪个乞丐走岔了门进了“春花酒楼”,他们专门摆平。
可今日人太多了,他们顾不过来,就让几个乞丐有了可乘之机,钻了进来。
缪缪偷偷掀开车帘一角儿,只见隔壁马车上,一个黄衣少女在丫鬟搀扶下,正在下车,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瘦弱不堪的乞丐把碗伸了过去。
那碗,黢黑的沿儿,也算不上叫作碗,破了半拉边儿,盛水能撒了三分之二去。还有那手,狗爪子都比她干净,指甲里的黑泥能扣出小半碗儿。
黄衣少女嫌恶地瞅了一眼,拿脚踹你都怕脏了脚!
“让她们滚开!”
少女低声对丫鬟道,丫鬟掐着腰,正要指着骂,那乞丐扑上来跪下,那丫鬟躲着往后一跳,这一跳,可糟糕了,竟然把衣摆撕裂了。
“奶奶,赏点吃的吧!!”
“啊!”
少女气的恨不得来锤死这要饭的娘儿俩,可瞅着她们这脏样儿,又下不了手,只压低了嗓门,“快滚,没钱给你们!”
“奶奶,赏点儿吃的吧!我们也是没办法!!不为我,也为着我的孩子,她要饿死了!”
“滚,我没钱,要是还不走,我吐你一脸!”
“奶奶,求求你了!”
那乞丐还是不依不饶,这么多马车数这驾最豪华,乞丐好友们也是照顾她娘儿俩才让她过来的,说没钱,她真是不信。可就在这时,黄衣少女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那孩子的脸上,那乞丐一惊,抱着孩子就走!不给钱不要紧,可不能糟蹋人,糟蹋人就糟蹋人,可不能糟蹋孩子!!
乞丐抱着孩子走了,黄衣少女舒了口气。还好没有闹出大麻烦,她看了看丫鬟的裙摆,还好不算太明显。
她叹了口气,爹爹为当这个主薄花了不少银钱,原本想仗着主薄之位混点银子花,没想到被县丞截了胡,不仅没收了贪银,还差点丢了官,好在县丞看在祖上的情面,留了点余地,没罢爹爹的官,她也能借着爹爹的官家身份来参加“花魁比赛”。
她虽自诩容颜不俗,可爹爹的丑事人尽皆知,没人愿来提亲,她虽空有美貌,却年过十八了还没个人家。
她能不着急吗?!好在有这个机会,她就说服爹爹把家里的所有的银钱拿了出来,租了这辆马车,置了这身衣服行当。
爹爹原本不情愿,可她告诉他,若是哪个王爷公子看中了自己,还愁家里没有金山银山?
就这一句话,爹爹砸锅卖铁,凑了这豪华马车和丫头婆子,金首饰送她参赛。
所以,她是真没钱,刚才乞丐来了,生怕闹出事儿来,那就尴尬了。
她重舒了口气,张望四周,还好没人看见。
可是,她不知道,不远处马车里的缪缪全看在眼里,她偷偷让林大姐儿拿了十两银子送给了那乞丐娘儿俩。
这林大姐儿带着十两银子,私自扣下了四两,只给了乞丐娘俩儿六两银子。
这娘俩哪见过这么多银子?跪下给了林大姐儿响亮亮磕了三个响头,把这林大姐儿弄得直不好意思,她还从没做过这等大善事呢。
而她们统统不知道,这所有一幕都被楼上一个穿着杏色绸绢的青年男子尽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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