屹立在高楼大厦中央年代久远的钟楼,钟敲了整整十二下,沉闷的钟声在毫无规则的楼层之间像只无头苍蝇乱撞,又像只在人间游荡的死神,带着在街道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孤魂野鬼走向地狱。
要说比死神更像死神的,正抽着烟走向前几天刚爆发过屠杀的战场
白发在护栏外一只手插着口袋,另一只手上的两根手指捏着烟头晃来晃去,侧着身子看着士兵们辛勤地劳作。
士兵们一人拖着三四具尸体,有的力气较大的则扛在肩上,将尸体抛上整齐划一的战车后备箱,之后便开始下一轮的搬运。
在军阀来了之后,那些劳累的士兵便立刻停止了休息,混进了尸堆旁帮忙分堆。
数量差不多的时候,战车便拉着尸体驶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废弃足球场。
军阀看到士兵牵来的马,刚想上马又下了马。
他拽住了马的头发,扯到了自己的头旁边,端详着这匹马
牵马的士兵在一旁悄悄地发抖。
那匹马不敢直视军阀的脸,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,害怕地抽着气,将眼球转向一旁。
军阀的头转了过来。
“我的马呢?”
士兵的脸已经布满冷汗,失去血色干裂的嘴唇发着抖。
“将将军,两个兄弟被您的马踢断脖子死了,我”
没等他说完,一道寒光闪过。
军阀自顾自走在前往足球场的路上,将刀上的血一甩,血液被一滴不剩地甩在沙子上,在夜风的吹拂下慢慢变黑。
过了一会儿,才听见“叭”地一声,只见那个牵着马绳的尸体头颅跟马的垫在一块。
不久便被风沙覆盖
军阀走进了足球场,低着头将藏在军大衣里面的设计图拿了出来。
尸体被士兵整齐地在足球场一堆一堆地堆成梯形,围在军阀旁边。
白发将图纸摆在草坪上,盘着腿坐在地上端详着图纸。
他走向了尸堆,托了两具尸体往事先画好的边缘走去。
尸体被军阀脱光了衣物,将其衣物扔在一旁,用背靠背的方式支起两具尸体,蹲在旁边,用手摸了摸沾着干掉的血迹的下巴,低着头沉思着。
最后一波士兵来了之后,从车上搬下来一堆生锈的古兵器,整齐地在地上摆成一列,完事便不出声响地走了。
空旷的足球场上只剩下军阀和一堆尸体。
这里安静得出奇,圆形的坐席似乎回响着军阀满脑子里诡异的想法,奏出了奇妙的音乐。
他将尸体摆好了姿势,便走向古兵器,仔细地在脑子里过着,以在这上千把兵器中选取合适的几把插在尸体上,一边又在脑子里构思如何穿插武器,插在什么部位,部位上的什么区域,武器之间距离需要几厘米,才更具有艺术美感。
就跟他的人在兵器这边,魂魄在尸体的上方360度盘旋着一样。
他拿着选好的兵器,一口气全插在了在心里盘算好的位置,又走到防护栏边上的坐椅,全方位地观察着尸体摆放的美感如何。
又跑到摆好的尸体旁边移动一些看到的瑕疵。
有时他会在某把兵器上用尸体的血做个记号,再跑到摆在地上的兵器堆旁边寻找更适合的另一把。
当他看到所谓的“艺术品”的雏形那庞大的规模以及未来即将完成的幻想刺激着他的神经,亢奋与疯狂使他在地上打滚,用手抚摸着摆好的尸体露出了一脸的满足
在这时候工作的,可不只有死神,军阀,上帝。
还有在街上忙着张貼告示的士兵。
告示上印着两幅素描画,一幅画着一把椅子,椅子的把手上垂吊着各种珠宝,数不尽的黄金钻石几尽将椅子淹没,最显眼的,也是被贵族压在底层的人们最为渴望的,是放在椅子上的那顶象征着权力或者说获得者想得到的一切的帽子,那顶军阀帽上面戴着一个皇冠配饰,之外没有任何装饰。
但是能戴上这顶帽子的,只有那个在后天的角斗赛中坚持到最后的。
不论人或野兽,只要你足够强硬,运气够好,在这里或许运气没什么用
只要你是那个活到最后的,那么告示上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你,物质,美女,权力,所有你想要的,al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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