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读书 > 修真小说 > 五禽戏风云 > 正文 第2章 救助
    秋去冬来,冬转春至,万物复苏,冰雪消融,已是来年的春天。

    不大的院子里出来阵阵暖风,枯草抽出稚嫩的青芽,万物都散发出重生般的生机。

    一个半大少年,在院子里腾转挪移时如猛虎,静如麋鹿,动似灵猿,顽熊抱树,鸟击苍天,巡回往复,轮回不止。

    离手术一过五月,伴随自己多年的头疾终于根治,只觉头脑空明,昏昏沉沉的感觉一去不复返,习练五禽戏的时候只觉百骸通达,每一招每一式有种说不出的透畅舒适。

    五禽戏实为模仿动物之动作,有强身健体,益寿延年之功效。人与动物,皆是天地之产物,都是天地灵气所化。灵气分为先天与后天之说,先天之气从在胎儿时灌注入身,先天之气也有优劣之分,有人天赋异禀,聪明异常,而有的人天资平平,愚鲁不堪。

    后天之气是指胎儿出生后断绝先天,吐纳天地之间的灵气,人虽也数动物一类,习性却与动物大不相同,与自然更是背道而驰,五禽戏模仿动物生活之习性,更容易接近自然,也更容易感受天地之灵气。

    有人先天经脉宽阔,气海厚诚,只可惜不知疏导方法,先天之气渐渐散化,变得也只比别人强壮一点。五禽戏就是固化先天,纳后天为先天之所需,强本固原。

    人又有经脉气海之说,气海即俗称丹田,在肚脐下三指,每当身体四肢需要借力,都先有丹田之气游走经脉,传之四肢,劲力的大小,与丹田的强弱有直接关系,与经脉的宽窄也密不可分,就算你丹田之气级为强大,没有相应的经脉强度也是无用,若强运真气,轻则真气冲破筋脉变为废人,重则真气冲入心脉气血郁结而死。

    术后已过五月有于,大病已去,华承绝伦天赋尽皆显现,于五禽之道愈加透彻。

    这一日已是深夜,忽听一阵急促敲门声,华承对此已是屡见不鲜,心知又是那一位病患得了急症,师父在一月前被通知去给一位达官贵人治病,至今未归,师兄在给自己术后几天就返回老家医馆。华承虽说年纪还小,天天耳融目染,再加上师父细心调教对医道已颇具见解。

    刚拔下门栓,门刚露了一条缝,只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,衣着华丽很是华丽,他道:“请问华神医可否在家?”说话间连连搓手,脸露急色。

    华承回道:“师父出门行医去了,已一月未归,你找他何事?”

    虽然已猜出来他定是求医而来,不过还是要问问清楚。

    管家听后面露失望之色,道:“我是张府的管家,我家老爷最近腹痛难忍,府内医师都束手无策,想请华神医前去瞧瞧,可惜神医有不在家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说完连连叹气。

    华承问言道:“尊师临走时也传了在下一点医术,不如让我给令老爷瞧瞧吧。”

    管家一听虽然不信他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医术,不过既然是华佗传人自有不凡之处,把他带回去也好有个交代,!拱手道:“那就有劳小神医了,事不宜迟,还请小神医快去府上。”

    华承应道:“请稍等片刻。”回屋拿完医箱便坐上马车随管家一起前往

    张府,一路上管家甚是恭敬,着实把华承奉承了一番。行了大半个时辰,终于到了张府,只见墙高门红,门口两头石狮甚是威武。这张府老爷本名张柯,年轻时入过军队,据说还当过官,后来对战中腿部受伤,固此修养在家,正好战场老友一直在毫州为官,对他多有照料,日子过得也颇为滋润。

    马车一停下,就有两位家丁迎上,一个帮忙提药箱,一个在前面引路,到得府中,只见假山环绕,有条人工河绕府而流,令人有种身在青山绿水的感觉。华承暗自捏了把冷汗,看来这张老爷是个不平凡人物呢,连住的地方都如此奢华。二人之后行了约摸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卧室。

    推开门就见床上躺有一人,有两位侍女不停的为他擦汗,想来床上这人就是张珂了。只见张柯蜷缩床上,牙齿直打颤,冷汗不停流下,另有几人围坐床边,脸上都一副担忧的神色,想必就是他的家人,这时管家迎上去对着一个中年妇女说了几句话,那中年妇女回过头来看了看华承。张夫人眼圈通红,明显已哭过了几翻。

    张夫人一见华承年纪如此幼小,对着张管家责怪道:“张宁!老爷的病又不是儿戏,你怎地带回来一个小鬼?他小小年纪又能有甚高明医术?”

    张宁惟恐道:“回夫人!华神医这一段时间出去行医未归,奴才也别无他法。这位少年是他的高徒华承,自古名师出高徒,奴才心想,医术定然也有独到之处。”

    张夫人虽觉他年纪幼小,但老爷病重,也无法可试,不如让他瞧瞧,随即对华承道:“我家老爷前日突然腹痛,有劳神医给瞧瞧到底得了什么病了。”

    华承对先前二人的话语也听在了耳里,但也毫不在意,拱手道:“夫人请放心,小人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
    言必,华承走近床前,其他人依次退开,华承见张柯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,意识倒还清醒。伸手把张柯左臂平放,细细的把起脉来,把完脉又翻了翻眼皮,看了看舌苔。众人见他小小年纪,竟也看病看的有模有样,不由多了几分信心。又过了一会,华承站起身来给那位管家说,麻烦把笔墨拿来,我写张药方。

    管家依言去办,众人不由大喜过望,连赞不愧为华佗弟子,华承写完药方就递交给了张宁,张宁一看脸色一白。张夫人见状接过药方一看也是大吃一惊,原来药方竟然是生油和以砒霜同服!

    张夫人一拍桌子冷言质问道:“砒霜乃是剧毒,怎可入药?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
    华承也知砒霜入药的确匪夷所思,解释道:“回夫人,张老爷所得并不是病,而是腹中生虫,所以小人才用砒霜入药,是为毒死张老爷腹中蛔虫,和以生油,是为了让砒霜之毒不外泄,只做毒虫之用。”

    张夫人依然难以信任,突听床上张柯喊到:“他奶奶的,就按这小子说的做,毒死总比疼死好。”接着继续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和痛苦的哼哼声。张夫人听完,也无法可想,只得照做,呼唤家丁前来,正要传命下去,华承开口提醒到:“所需砒霜与生油一分都不能差,切记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,家丁就将药方配好,经过华承调和就给张珂喂了下去。接着华承交代了一下禁忌事宜,就告辞而去。临去时说道:“此药一服,今晚定当见效。还有在未排泄之事,千万不可进食!”

    张夫人点头表示明白,命令张宁将华承送了回去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张府管家就登门致谢,言说昨晚吃了华承一副药便腹痛立停,今日张老爷特请华承前去府上酬谢。华承推辞一番但实在是盛情难却,只得和师母打声招呼就随管家一同前往张府。

    一路上管家对华承又是一番奉承,实在是个人精。说道:“神医医治好张老爷,日后必定飞黄腾达,小人姓张,单字一个宁字,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。”

    华承虽然治好了张柯,但也没有想过就此飞黄腾达,不过这张宁马屁功夫倒是很到家,毕竟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嘛,说到底华承还是少年心性,别人奉承两句,虚荣心还是大大的满足。

    一路上二人闲扯不多时便到了张府门前,刚一下马车,突然瞧见门前停了一顶朱红大轿,四名抬轿手巍然而立,华承一看这四人便知定是好手。这时张宁在华承耳边悄悄说,看来是毫州县丞看望老爷来了。

    两人之后默不作声,一路上张宁给华承带路,到得客厅,只见两人正在谈话,言语间甚是亲近,只见一人方面大耳,衣着随意,正是此间主人张柯,另一人身穿官服,由于是背对华承所以没见着相貌,但只看背影也觉得此人甚是雄壮。

    张柯见到华承到来连忙走过来谢道:“小兄弟,多谢昨晚治病之情,真是年少有为啊。”华承见张柯走来,虽然腿有残疾,走起路来依然虎虎生威。这时席间另一人也转过身来,这时在看他相貌,胡须浓密,国字脸,最醒目的标志是一条长长的伤疤疤横贯左眼,虽只有一只右眼,眼神依然犀利非常。张柯说完立马给华承引见旁边这人,道:“这是我的老友夏侯墩,,如今人家可是千户侯,还活着的兄弟中,是官品最大的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这时那位独眼汉子说道:“哼,谁愿意当这劳什子千户侯,奶奶的,整天闲的手痒痒,还是打仗痛快。”这人原来就是魏国第一大将夏侯墩,毫州这块地方,三国时英才辈出,猛将如云。

    华承一听原来这就是夏侯墩,一直听说过他的传闻,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人物,不由得敬畏三分。张柯回应道:“你这荤人,只知打仗痛快,哪里懂得什么叫做天伦之乐,虽然我现在不能再上阵杀敌,不过如今这日子也过得惬意万分。”

    夏侯墩听完这话,不由得看了看他残疾的双腿,叹了一口气愤愤说道:“当初你若不是为了救我,也不会被吕布那厮打断脚筋,好在吕布已死,多少去了心中恶气。”原来张柯的腿伤是在濮阳之时,张邈陈贡叛投吕布,夏侯墩伤了左目,张柯断了双腿,这一直被二人当做生平恨事。

    张柯回道:“今日是来感谢小兄弟的,不是说这些旧事的时候,我让下人准备了一桌好菜,不如咱们先去痛饮几碗如何?”夏侯墩大声叫好,华承也只好应允。

    华承自小从未饮酒,刚喝一口立觉辛辣难咽,又不好意思吐出来,只好强忍喝下一杯,夏侯墩见状爽朗一笑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不能喝酒,来来来,小兄弟,与我再喝几杯”

    席间二人不停劝酒,不多时华承已头晕面红,说话饶舌。不自觉间丹田之中升起一阵热力,只觉头脑一阵清醒,原来是这些年习练五禽戏练出的内力在消解酒力,如此一来,喝下的酒只要用内力一消,就如同喝水一样。

    张柯与夏侯墩后来越来越奇,眼见华承不胜酒力是真,每次都是将醉之时突然就清醒由如未曾进酒,自己二人酒量可以说是不小也有点头脑昏沉,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也有如此酒量!都不由得起了争胜之心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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