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读书 > 玄幻小说 > 三大制度 >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夙敌(中)
    一个星期过去了,"张教练"带着不断晋级的冯晓君,已经兜兜转转了多个城市的体育馆,但他们就是追不上董巫焱,张老头感觉就是,自己刚从前门进入体育馆,董巫焱便从后门离开,去下个城市参加赛事了般。

    其实这届的武术大赛由于有奥委会的赞助,选手们基本上是包吃包住,并不需要消费多少现金,不过张老头硬是从诸如睡觉要席子,洗澡要水桶,刷牙要牙刷,上厕所要纸巾等诸多生活必需品中,列举出一大堆需要消费的生活用品,然后不厌其烦地催促冯晓君快点结束比赛,好追上冯晓君。

    现在,张老头与冯晓君正坐着大巴车,赶往下一趟比赛地,奥林匹克体育中心,张老头的裤兜里揣着一瓶可乐,一个星期前他便在亚雷亚体育馆附近的小卖部买的,一直到现在都派不上用场,他只好一直揣着,等遇上董巫焱自己再犒劳他。

    而早已在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比完赛事的董巫焱,正悠然自得地走向舞台,他手上依然抓着一本数学教科书,整张脸依然埋在书里,嘴中依然在叽里咕噜地背诵着几何体积计算公式。

    然而,他在上台阶时,由于看书看得太入神,被绊了下,脸颊扑通一声,扎入书海,好不容易把脸从书中挣脱,左颧骨部位却肿起一块,左眼被压得睁不开,只能靠右眼看路。

    当然,董巫焱这副惨相并不是摔的,而是比赛打斗时造成的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出了洋相,台下响起尴尬的笑声,很快,笑声止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掌声,像千万颗鞭炮爆炸般。

    董巫焱身披国旗,鲜艳的国旗在他身后被风托起,飒飒作响,他走在红地毯上,步沉千斤,每一步,都是走在烧红的岩块上,每一步,都是肌肉的重组,身体的脱胎换骨,他一路披荆斩棘,走过了亚雷亚萨欣体育馆,走过了囡烀栊合体育馆,走过了维亚多万人体育馆,走在荆莮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的红毯上。

    一些女孩脱了鞋,站在椅子上,踮着脚尖,伸长了脖子,看着董巫焱偷笑。

    董巫焱站在舞台上,手捧红色软皮的晋级荣誉证书,并发表获奖感言:“正所谓,台上一分钟,台下千日功,虽然这本证书,凝聚着我拼博的意志与坚持不懈的汗水,但我更加坚定地认为,剩下百分之九十的汗水,是爷爷,不,我的父亲给予我的,所以这本证书,更应该颁给我父亲,因此我做出决定,明天的首都总决赛,我坚决弃权!!”

    台下的观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
    他要弃权?

    是的,他的确弃权了,董巫焱也不顾工作人员的劝拦,向后勤主管要了点车费,就去了市客运站,当天便乘上了大巴,赶往了交阳。

    董巫焱的弃权,也就说明了,在蓝队胜出的冯晓君,明天就可以毫无悬念地在首都,获得全国武术冠军的金牌了。

    就在当天下午,冯晓军也走上了晋级的红地毯。

    他心情好得不得了,翻着筋斗,在红毯上打着转,仿佛待会就可以拿金牌般。

    旁边的几位女生捧着一大束鲜花,追着冯晓军跑,好等他停下来,一窝蜂拥上前献花。

    张老头也来了,他披着国旗,站在通道前。

    其实在来之前,冯晓军想让他脱下身后的废品袋的,他不肯,冯晓军把国旗往他脖子上一套,在军队待过的张老头,当他知道身后披的是国旗时,立即就把废品袋卸了,塑料瓶滚了一地,大概担心弯腰会弄脏国旗,也不敢弯腰收拾瓶子,便忙着向保安借了套崭新的军装。

    张老头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,但他就是不肯上台,一直站在通道门前,冯晓君知道他的性格,骂了两句娘,就不管他了,不过张老头披着的国旗实在太耀眼,一时吸引了众多观众的目光。

    一位女孩往张老头的怀里塞了束月季,张老头想也不想,用手掂量了下,报了个数:“塑胶三毛五一斤,你个花一斤不到,又是真花,卖不出,我不收!”

    该有多心酸啊,就像蹲在地上,偷瞄儿女领奖时那蓬头垢面的父母,老担心自己被别的学生认出来般。

    冯晓军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,哗啦啦地在半空转了几圈,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舞台上,全场尽是璀璨的闪光灯亮。

    他发表了获奖感言:“完了,拿个奖仲搞那么麻烦!"

    冯晓军下了台后,张老头也得到了董巫焱弃权比赛的消息,他想不明白,便问冯晓军,董巫焱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弃权。

    “考试吧!”冯晓军喷了下鼻息,像擤了一把鼻涕,满脸的轻蔑,“明日是学校考试,妈的个傻逼,别理他,师傅你说,你家哪里最显眼,我金牌就!”

    张老头犹豫了一下,说:“别啰啰,你也回去!”

    张老头是不会商量的,只有命令。

    冯晓军摆出了一副太极“单鞭”,势要与张老头争夺全国武术冠军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败了,又被张老头用杆秤倒吊着,“走”向公交站,冯晓军一路骂街,张老头一路沉默,等待着公交车开往磁悬浮车站。

    由于磁悬浮列车的速度快,冯晓军比董巫焱要早到达交阳。

    师徒俩在列车里对峙了一晚,谁都没有睡觉,后来冯晓军实在撑不住了,只打了一会盹,便被张老头拽起身,直扑考场。

    考场设在冻水镇的第一中学,因此第一中学的学生们迎来了久违的一天“长假”。

    八点十五分开考,冯晓军七点半就被张老头押到了学校。

    张老头完成了冯晓军的押送任务后,又去了客运站等待董巫焱。

    快要开考了,冯晓军已经坐在考室里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同学有的在检查着自己的文具,有的在争分夺秒的看着袖珍资料,有的同学左手在胸前画十字架,右手在捏一串黄花梨佛珠,嘴中念着:"佛祖保佑,耶稣保佑,真主保佑"

    冯晓君烦躁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——他此时在心中咒骂规定考试时间的人,为啥早不考,晚不考,偏偏要在今天考,否则,自己绝对会拿到金牌。

    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站在首都的国家体育馆里,站在"品"字台的最顶端,学着奥运冠军,昂首挺胸,看升旗,听那激昂的国歌,接着就是挂上胸膛的金牌——这东西并不贵,如果只是按照金属折算,最多也就是三千多块蕾申币

    只值三千多块?

    冯晓君的想起了自己练武的情景:凌晨六点,起床跑步,从村头跑到村尾,跑五遍,将近两公里的路程,自己还得背着个废品袋,一边捡垃圾一边数,"扎马"得按小时算,倒吊在树上与董巫焱对打,有次从两米高的芒果树上摔下来,摔伤了右腿,腿肚子到大腿部位,半小时都没知觉,疼得双眼发黑,喘不上气,像被谁捏住了喉咙。

    老师开始发卷了,哗啦啦的响,比工厂流水线的大妈还要迅速。

    冯晓君看着桌面上这张白纸黑字的答卷,心中那被酷热蒸的冒烟的草原,突然燃起了一团烈火,这玩意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金牌,然后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嘲弄了一番——什么全国冠军,成绩呢?功课呢?到头来也只是个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蠢货!!

    冯晓军忽然立起身,不,他更像弹簧般弹起来。

    班上的考生和监考老师都惊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冯晓军说:“我他妈不考了!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时,身体向前倾,倾向发试卷那位监考老师,仿佛要随时准备扑过去厮杀般,而他桌面上的试卷,早已被他揉成了一团,像他平日扔的沙包。

    "你再说一次!"喝问冯晓君的是蔡主任,他是政教处主任,经常在班上关起门打学生,有些调皮的同学,蔡主任甚至勒令他们去他宿舍,让学生把手放在桌上,抓起一大把藤条就往下抡。

    这一次,是冯晓君与蔡主任第一次杠上。

    蔡主任喝令冯晓君出去,冯晓君一句话也没说,竟然就出去了,这不像他的作风,情况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蔡主任在后门,冯晓君走的是前门,他是在挑衅!

    "跪下!!"蔡主任大喝。

    接着走廊上就传来肢体碰撞的声音,这声音听着就能想象出,蔡主任扇了冯晓君一耳光,然后猛的推了冯晓君一把,他的身体把玻璃窗撞的"哐"的一声,接着冯晓君似乎就跟蔡主任扭打在一块了。

    监考老师们吓得连试卷也顾不上发了,慌忙跑出去救人。

    要不这浑小子还不给蔡主任给揍死。

    可是,他们看到的那一幕,竟然是冯晓君坐在蔡主任的背上,右腿屈膝,压着他的脖子,左腿蜷曲,像铁镣,缠住了蔡主任的双臂,他整个人狼狈得像个被擒住的罪犯。

    冯晓君说:"我,绝,不,考,试!!"

    他又要闹事了。

    张老头不在!

    只能靠董巫焱了,只是他还在赶往学校的路上。

    今天东南风很大,天气预报说,未来两天内台风"蓝鲸"可能登陆亚雷亚。

    公路上,一位中学男生正追逐着一件被大风刮飞的蓝色雨衣。

    董巫焱嘴中絮絮叨叨地背诵着文天祥的《过零丁洋》:"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"

    他匆匆穿越过公路,雨衣正好飞到他的身旁,他一伸脚就把雨衣踩住了,就在那中学生快要追上雨衣时,董巫焱一跨步,雨衣再次被刮飞。

    没办法,赶时间,快考试了!

    接着,董巫焱再把古诗的下一句补完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

    那名初中男生也没心情去追雨衣,气势汹汹地窜上几步,挡在董巫焱面前。

    董巫焱说:"按书101页的"送碳诗"说,我们该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,不过我真的很赶时间,只能说非常遗憾,再说了,即使我不帮你,你也不该为难我,毕竟我没有义务"

    “我不管,赔钱,50!!”

    现在快到八点了,要是再拖下去,可能就进不了试室了。

    中学生不可一世地用胸膛往董巫焱脸上顶,并嚷嚷着要让董巫焱赔他雨衣。

    董巫焱昨天买车票,花了百来块,现在他兜里就剩下几枚铜板,只够买一只面包当早餐。

    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,说:“你这是寻衅滋事!”

    “我就看你不顺眼,怎么着!”中学生说着还用手去推董巫焱的额头,不过,他推完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等他回过神来时,自己已经趴在地上,右臂麻痹。

    中学生气得哇哇叫——在自己学校的校门前,被一个小鬼欺负,以后恐怕要被当笑柄了。

    董巫焱还是在匆匆地赶路,连头也不回。

    中学生跑上前几步,冲着董巫焱的后脑勺,一拳就擂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也不冷静下来想想,哪怕就用几秒。

    一个能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中学生,甩出去的人,到底会有怎样的能耐。

    果然,董巫焱用眼角瞄了瞄背后,身子一缩,双手接住中学生挥过来的右拳,一扭他手腕,中学生的右臂忽然恢复了知觉,何止有知觉,还有断了般的剧痛,他一时难以挣脱,只能被冯晓军举过头顶,一记过肩摔,狠狠地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中学生滚了几圈,身体撞上了一辆自行车的车轮,自行车摇晃了下,本来是倒不下的,不过被大风一吹,车头歪了歪,“咣当”一声,侧倒了。

    自行车停放了一排,一辆倒地,其他的也被压得,如多米诺骨牌般,接二连三的倒成一片。

    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,正追逐着一只纸风车,这鬼东西正好钻进一架摩托的车轮下,小女孩便跑过去捡。

    尽管女孩的母亲在一旁快喊破了嗓子,但这女娃还是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摩托车晃了晃,好像停住了。

    也对,摩托比自行车要重得多,不会那么轻易倒。

    接下来,如果要是没有这风作祟,那董巫焱应该会稳稳妥妥的在考场打个胜仗,顺顺利利考上实验基地,或许会谱写出另一段传奇故事,只是,事情发展还是那样的波折。

    摩托还是倒了,小女孩被九十多公斤的摩托压在身上,远远看过去,她只露出一条乌黑的发辫,其余身体部位都被摩托给吞没。

    女孩母亲的尖叫声惊天动地。

    董巫焱也慌忙跑过去帮忙。

    这又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,如果董巫焱能帮助这位母亲,搬开这架摩托,那么他就不必经历接下来的悲剧了。

    考试!

    他得赶考。

    这对他而言,比什么都重要!

    董巫焱的低下头,两手在剧烈的颤抖,力气使不上,那位母亲憋红了脸,咬牙坚持。

    董巫焱并不是力气不够,而是他的意志已动摇。

    “我去找人!”董巫焱说完,跑了!

    他跑得很快,目的并不是找人帮忙,而是赶考。

    跑!

    跑!

    速度加快点!

    要考试了!

    董巫焱终于到了校门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深绿制服的保安,一脸嫌弃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董巫焱说:“来帮帮忙咧,一摩托压”

    “你呢?有力打人,没力搬摩托?行啦,到点了!你滚行啦!!”

    保安恐怕也看见了董巫焱撇下那对母女,逃跑的一幕。

    其实,时间刚刚好,甚至还有一分钟的空余。

    即使真的赶不上,考前的十五分钟,仍然能进入考场。

    他是在故意刁难董巫焱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选错了对象。

    为了这次考试,董巫焱千里迢迢跑了数个城市,去参加武术大赛,只为了能拼死拼活加上几分,他为了考试,放弃去当全国冠军的荣誉,毅然决然,星夜兼程地赶回了交阳,他为了考试,甚至不惜背叛自己敬畏的法律初衷,在道德与责任面前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而现在,这无赖保安的一句话,就断送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?

    董巫焱失落地站在原地,仿佛被法院判了枪决,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恐慌!无助!

    如同一个即将从高楼大厦上往下跳的人,正战战兢兢地望着地上如蝼蚁般小的路人。

    保安正要关上铁门

    董巫焱转过身。

    他要离开?

    或许他是想大哭一场,不想让保安看见。

    突然,董巫焱身体一晃。

    回旋踢!

    "哐!"的一声。

    生锈的螺丝板迸了出去,几枚螺丝蹦跳在水泥地上。

    铁门歪向一边,仿佛随时会脱落。

    董巫焱说:“我在行使我的合法权益,根据刑法第二十条——为了使国家c公共利益c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c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,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,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,属于正当防卫,不负刑事责任!当然,铁门的损坏,我待会给你修好”

    保安右手一伸,抓向他右肩!

    董巫焱接住他的右手,右腿一蹬他右膝。

    保安重心倾向前,被董巫焱轻易地拽得顺时针转了半圈才停住。

    他的胳膊被董巫焱拽得反转过来,还没脱臼,但也快到极限了。

    他右腕上的机械表露了出来,分针离12点整还剩一格,被警卫室门前的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旁边另一名矮个保安,看见冯晓军动了手,从警卫室取出防暴钢叉。

    他喝了句,用这根"晾衣架"猛的叉向董巫焱的腰。

    这位略显业余的保安,情急之下忘了该叉住董巫焱的脚。

    不过董巫焱也并不反抗。

    他继续向前走。

    一步。

    两步。

    那保安被推的,一会向左,一会向右,如同绳上木偶。

    突然,董巫焱的胸膛猛的向前一顶。

    一股爆发力,忽然作用在保安的两腕上。

    防暴钢叉"哐啷"一声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那矮个保安连连后退几步,吓得脸色苍白,猛甩手腕。

    董巫焱望向教学楼。

    就60步距离!

    他看了看表。

    已过了八点五分!

    董巫焱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他得跑快点,否则就来不及了!

    然而,通往教学楼的水泥道上,堵上了一群保安。

    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,大都抓着警棍,并围成一堵人墙,拦在董巫焱面前,阻止他进入教学楼。

    他们已认定了董巫焱是扰乱试场秩序的不法分子。

    像这样胆敢破坏考场的混蛋,上一任现在还在病床上被包得像根木乃伊,连起床大小便都成问题。

    而这个头上“长包”的混小子

    “轻点,别打死了。”一位保安悄声道。

    董巫焱脱下校服外套,嘴角瞥了瞥,眼皮颤了颤。

    冷嘲!

    轻蔑!

    他说,说的不知天高地厚:“吾以为汝等有上万兵马,只等来区区几人?”

    董巫焱脱去了外套,裤兜上的晋级证书露了出来,他嫌碍手,顺手抓起,就往旁撇掉了。

    证书在空中转了几圈,伴随着肢体碰撞的闷响声,"刷啦啦"作响,很快便落在一处水洼上,“啪嗒”一声,溅起几滴泥巴。

    董巫焱连试室都不一定能进去,这玩意还有什么用?

    这时,一群彪形大汉,急匆匆地下了楼梯。

    有手臂长满体毛的体育老师,厨房的胖师傅,以及几个手里抓着扳钳维修工人

    他们接到电话,说有个小孩在教学楼下捣乱,还撂倒了好几个保安。

    刚开始,没人相信。

    接着,又有电话打来,说什么五楼有个小鬼在放倒了那层的保安和监考老师!

    胡扯吧?

    很快,电话铃音宛如警笛声,响遍了整栋教学楼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一些老师被催急了,只好兵分两路,去会会这俩传说中的少年高手。

    等他们赶到教学楼下时,果然听到前边有打架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一位保安就"飞"进了大家的眼帘。

    众人赶紧跑上前去扶。

    他晕了。

    大家便手忙脚乱的掐他"人中"。

    保安终于醒了,只见他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前方。

    众人疑惑——前面什么也没有啊!

    也只是一个抬头的功夫,董巫焱便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宛如鬼魅般。

    "我只想去试室,你们谁也别想拦我!!"董巫焱说。

    听起来非常狂妄,只不过,冯晓君比他更狂。

    面对一群体形比自己大一倍的成年人,冯晓君仍然敢口出狂言。

    "谁敢让我去考试的,都得死!!"他说。

    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,一个戴眼镜的老师说:"得!得!你不用考试,你快走行了!"

    冯晓君本来都挽起袖子,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,一听到这消息,他倒是有点失落,好一会才往前迈步。

    突然,蔡主任抓住他的肩膀,大吼:"你打了人就走?给我去政教处!!"

    冯晓君一听,脸上露出笑容,笑的疯狂,他的脸色先是苍白,但很快脸就红了,浑身的能量如同火山般,猛烈爆炸!

    冯晓军猛地推出两掌,蔡主任用手肘挡了挡,被推出了几步,但很快又被冯晓军拽了回来,一掌击中了胸膛,右肘捶中了咯吱窝,一脚踹上了膝盖骨,再狠狠地一耳光,冯晓军把蔡主任的整张脸都压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"你们一起上,还是一个,一个来!!"冯晓君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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