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了一辆黑色宝马,将叶素竹从医院接走,再然后,他拿着钱跑了,不过这几年风平浪静,他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洛平说的话,一字一句,狠狠地砸在他的脑子里。

    “按照他的说法,我归拢了一下事情的发展,叶小姐家庭败落之后,落荒而逃,当时你提出要送她去国外,应该是不错的选择,但是不知为何,叶小姐却联系了他,让他做一场车祸,然后她偷摸跑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场车祸的作用,大概就是为了摆脱你。”

    洛平声线依旧平淡,但很扎人,刺在萧爵的心口,他的手抖了一下,脸色更白。

    刚刚听电话的时候,他就已经想到这个事情了,但是,但是但是这件事完全铺开,再砸在他的眼前,他又觉得痛彻心扉,一闭眼就是当初车祸的场景,惨烈而痛苦。

    当时叶家落败,叶素竹落魄离开,他去接叶素竹,洛平顺便开车送他,结果,这一送,送掉了洛平的两条腿,让他白白被轮椅和床囚禁了五年!

    “洛哥”

    “萧爵。”洛平声线依旧平缓,一字一顿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我这两条腿,已经好了,你纠结过去也没有意思,你要是真想报仇,不如去找出原先的真凶。”

    叶家也是个大家族,上头纷争不少,常年勾心斗角,叶素竹的父亲在叶家纷争中落败,叶家一夜之间落魄下去,父母因为资金断裂锒铛入狱,叶素竹也从云端跌下来,而这个时候,唯独只有萧爵不离不弃。

    “你也许该想想,是什么,让叶素竹放弃攀附你,自导自演了一出车祸之后消失?”洛平一边说,一边从萧爵手里拿过一个烟盒。

    正文 第五十三章 怎么才长记xìng?

    他刚才又拿了一根烟,洛平捏着烟,一字一顿:“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,萧绅的事情,你还能自欺欺人多久?”

    叶素竹消失之后,他公司的核心资料就丢了,与此同时,萧绅原先的几个老朋友突然针对他的公司大肆下手,逼的他债务上亿背井离乡,当时的惨状,他想起来就觉得骨头发麻,这些事儿一件接着一件,让人不得不揣测其中缘由。

    最直观的真相就是,叶素竹偷了萧爵公司的文件,拿着核心文件给了萧绅,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,暂时无从查证。

    眼看着萧爵手都在抖,洛平便不提了,空气中都寂静了几分,过了一会儿,洛平又将烟给他塞回去:“你早些回去吧,否则深深会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听洛平提到“深深”,萧爵几乎是浑身一颤,猛地睁开眼看他。

    萧爵在那一瞬间,几乎以为洛平要对林深深动手了。

    但是,他睁开眼,就看到洛平一脸平淡的模样,说话都一贯平淡:“深深是个好姑娘,你要珍惜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几个字砸的萧爵有点晕,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,憋了半天,也只是从喉咙口吐出来一个好字,萧爵起身,出病房的时候,还回眸看了一眼,又收回视线,关上病房的门。

    洛平眼眸落到一边儿的烟灰缸上,看了几秒,凉声吐出几个字:“出来。”

    洗手间内,沈小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,在洛平身前站定,手指jiāo错了好几秒,看他脸色还好,才软着声音和他撒娇:“洛平哥哥,人家就是偷偷听了一些嘛,也就听到你说叶素竹那么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提到叶素竹,沈小文脸就冷下来,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:“叶素竹这个贱女人,害的你和萧爵城那个样子,你干嘛还要跟萧爵哥哥说对林深深好点?那个林深深,就是叶素竹换了个名字又回来了!你干嘛还要让”

    “她叫林深深。”洛平的手敲着桌子:“叶素竹做的事,和她无关,沈小文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但是你不要把无妄之灾,砸在另一个人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洛平对萧爵何其了解,他今天只是提了一下林深深,萧爵反应就那么大,恐怕在萧爵心里,这个林深深不管是不是叶素竹,都有不轻的地位。

    哪怕被背叛,他的第一反应,也是保护她。

    萧爵是他的兄弟,而他观察的林深深,虽然疑点重重,但是也确实和他之前认识的叶素竹有那么一点不同,在他本心里,不希望萧爵因为这件事而跟林深深产生裂痕,毕竟萧爵已经疯魔五年了,好不容易又重新活了一次。

    他也就只能讲真相告诉萧爵,至于萧爵怎么选择,那就看他自己了。

    他想着,看着沈小文一脸激动的样子,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:“叶素竹消失了五年,你也跟在萧爵后头跑了五年,从阿拉斯加州跑到国内,你看,萧爵看过你一眼么?”

    “林深深单凭一张长得像叶素竹的脸,就可以得到萧爵的青睐,小文,你应该明白,你是毫无机会的。”洛平声线一贯平淡:“要是有机会,早就有了,像是林深深,一面之缘,萧爵就能追上去,你跟了他五年,有用么?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刺的沈小文浑身发颤,连脸庞都跟着扭曲了一阵子,在某一刻,她突然跳起来,大声喊:“胡说!林深深就是叶素竹,叶素竹就是林深深,萧爵哥哥只是把林深深当做替代品而已,等他知道林深深是叶素竹的真相,就一定会因为叶素竹当初背叛他的事儿而离开林深深的!”

    说完,沈小文抹着眼泪儿冲出去了。

    洛平也没管她,只是靠在病床上,很有耐心的把萧爵抽过的烟头都收起来,放好,又躺在病床上,微微合上眼,过了几秒,又睁开。

    这两条腿的仇,他可一直都记着呢。

    萧爵回来的时候,夜色很晚了,门锁一动,林深深的被子就是一动。

    被子里有些闷,林深深没动,隔着一个被子,她好像能听到些动静。

    门开了,又关上,脚步声,酒气,床陷下去一下,靠过来,沉重的呼吸,男人身上的气息混着酒味儿,心脏跳动声,男人喘息声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,裹着被子,浑身僵硬,一动不动,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僵硬起来,用被子紧紧地把自己捂住,他躺下的那几秒,好像时间都被拉长了,在耳边跳动的,是他的呼吸混着心跳的声音,身体摩擦被子的声音。

    下一秒,林深深整个人连着被被人拽过去,“砰”的一下撞到对方的胸膛里,男人的呼吸很重,混着酒气喷到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林深深一直闭着眼,没睁开,僵硬着四周,隔着一层被贴在他身上,使劲儿的闭着眼,她睡着了,她什么都不不知道。

    结果这么想着想着,她还真就稀里糊涂的睡过去,姿势难受的要命,手脚都跟着僵起来,她蹭了两下,莫名的安心的睡过去。

    而抱着她的萧爵,一双夹杂着血丝的眼凝望着她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萧爵的头动了一下,靠在她的脖颈间,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林深深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,浑身都是酸麻的,一睁眼就发现自个儿裹着被蜷着,床边没人。

    她心里跳了一下,一下子窜起来,赤脚冲出来,冲到屋外就看到厨房里一片烟雾升腾,萧爵正在做早餐。

    清晨稀薄的光笼罩在他身上,浅色的居家服都衬出出尘的味道,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牛nǎi倒好,回身过来看她,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林深深的心又提起来。

    萧爵就走过来,把她抱起来,抱回卧室,咬了她下巴一口:“要怎么才长记xìng?告诉你多少遍要穿鞋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眼眸向下垂着,眸光温润和往日没什么不同,林深深的心缓了缓,手指紧紧地握着他的袖子,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:“昨天赵妈要说要邀请我妈去参加音乐会,我妈那人你知道,打蛇随棍”

    林小甜到嘴儿的顾海飞了,林深深这边儿王锦华怕是盯的紧呢,她又是个善于攀附jiāo际的人,估计今儿跟赵妈出去了,明儿就能说的赵妈跟她订孩子们结婚的日子。

    本来林深深是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的,一颗心都扑在萧爵身上,恨不得成天和他举案齐眉黏在一起,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昨儿萧爵的冷眼她一直都记在心里,还有藏在衣柜后面那张照片,像是梗在她心里的刺儿。

    时不时的扎她一下,她又拔不出来,还不能大刺刺的喊疼,她在昨晚,真的很害怕萧爵就这样一去不回了,她心里念念的都是他的影儿,很没出息的不去提那张照片。

    所以就连昨天定下来的事情,她现在翻出来都显得小心翼翼,如果萧爵不愿意娶她怎么办?

    萧爵正低头给她穿上拖鞋,闻言手顿了一下,继而抬眸,很轻的拉了拉她的脸:“老人家是该见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脸被他扯着,她的小脑袋都跟着微微歪过去一些,心里一下子松下来,整个人都欢愉起来,林深深在他怀里滚了一圈儿,昂着小脸儿蹭他的胸膛:“那我一会儿跟我妈说去,晚上让她早点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萧爵点头,又问:“昨天赵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?”

    林深深有些窘,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来个锦盒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萧爵没说话,打开锦盒,盯着里面的镯子看了好久,拿出来给林深深带上,白皙的手腕儿带着翠绿的镯子,好看的要命,他打量了一会儿,反攥她的手腕:

    “我家老爷子一生就娶了一个妻,但生下两个儿子之后就走了,赵妈自小就照顾老爷子,她在我们家,身份很特殊,这个镯子,是我太nǎinǎi给赵妈的,赵妈给了你,大概也是爷爷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林深深隐约明白了些,看来赵妈是萧老爷子不曾摆到明面上的妻子,老一辈儿的人的感情都藏在岁月里,她想起老爷子和赵妈相处的模样,倒像是高山流水,一个巍峨刚强,一个柔软温润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去忙,今天有个会要出差,早餐我做好了,你一会儿去吃。”萧爵的手划过她的发丝,很轻的揉了揉,看着她的小模样,眼底里有一丝光,很温存的在眼眸里绕着圈,像是酝酿着一个重大的决定:“晚上你早点回来,我在家等你。”

    林深深此时心里眼里都是他,骨头里都甜的冒粉泡泡,萧爵去换衣服,她就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看,眼睁睁看着对方换上衬衫的清俊模样,裹着被子扑过来对着他锁骨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晚上要早点回来哦。”

    她拿头磨蹭他的胸口:“要不然人家就会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她每次一撒娇,萧爵就缴械投降,而每次萧爵一宠她,她就忍不住作,眼睁睁看萧爵西装革履的站在这儿,她就想看他被她惹急了的样儿,作着让萧爵抱她去吃饭,期间还来来回回动手动脚,最后逼得萧爵一把扔了筷子,扛着她就往厨房橱柜上扛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啊,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正文 第五十四章 第几次了?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林家别墅里,王锦华早早的穿戴好,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luǒ色套装裙,又觉得太奢华,没有涵养,换了一身黑色的绸缎长裙。

    昨儿林深深的消息一回来,她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
    萧家可是百年底蕴,可不能丢了人,王锦华都有点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去听听什么音乐会了,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,掐着点儿准备出门。

    她可得早到二十分钟!

    正琢磨着呢,楼上突然冲下来个人影,林小甜穿着漂亮的长裙,妆容精致的往下跑,高跟鞋“笃笃”的,听得王锦华蹙眉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“哎呀妈,干嘛啊我要来不及了!”

    “你是要去哪儿?”王锦华心疼她又恨铁不成钢:“身子还没好呢乱跑什么?”

    算来算去,林小甜在家里养的也没超过七天。

    “妈,我去签合同。”林小甜捏着手里的包儿,着急忙慌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,又往外跑:“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啊。”

    王锦华也拿她没办法,吩咐一边儿的保姆晚上炖点补身子的汤,自个儿出门上了司机的车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S市的风啊,真醉人。

    宽大的卧室里,宁静的只剩下身边男人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顾城在床上抱着被,翻了个身,从枕头下拿出了yào膏,轻轻地握在手里,刚要起身,腰上就多了只手。

    “要做什么?”他压过来,呼吸喷洒在脖颈。

    顾城捏着yào膏的手紧了紧,又松开,侧过头来笑:“下面疼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笑着,但说话的嗓音惹人心疼得很,萧绅掀了掀眼皮,拿过他手里的yào膏,手在里头搅了两下就往他后面摸过去,顾城下意识绷紧身子,却发现对方的手很轻柔的拂过,原先火辣辣的地方都跟着清凉起来。

    “啧,技术还挺好。”顾城就是嘴欠,刚放松下来就忍不住调侃两句,没等说完一根手指头就把yào膏裹着送了进去,逼的他脊梁僵直倒吸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萧绅手一顿,又慢下来,来来回回好一会儿,都在给他涂yào膏。

    顾城放松的趴在床上,像是要睡着一样,过了几秒,才掀了眼皮看萧绅:“我爸想要城西的那块地。”

    萧绅背对着落地窗,窗外的阳光很淡的的照在他身上,顾城看的眼皮渐渐压下去,很轻的吐出来一句:“他说,这块地如果我能拿下来,他就让我认祖归宗,做真正的顾家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不知想到什么,顾城突然笑了:“你说,他以为顾家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萧绅没说话,只是把他的yào膏抹干净了,起身把手洗净,又洗了把脸,宿醉了一夜,他此刻被冷水冲的精神了些,回房套上衣服,拿了钥匙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侯老二那边我会打招呼。”萧绅临走前,丢下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侯老二是城西那一片的地头蛇,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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