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冷宫的日子虽然各种苦逼,但并不潦倒,宋灵素一边努力适应魂穿后的生活,一心寻思如何才能离开这里。
看守这冷宫的老太监老酒儿时常垂丧着头,在院子里蹀躞徘徊,似喃喃自语叹息,又似对宋灵素的志气和骨气嗤之以鼻:“这冷宫一旦进来了,哪里还有再出去的呢,真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”
她却反驳:“既然能进来就能出去!别人可以做皇后,我为什么就得呆冷宫?”
老酒儿急了,瞪大了眼睛,跳脚道:“这种狂妄的话可别乱说,被人听见了命都没有。”
她双手抱胸,神情坚定,道:“活着就得像个人样,我可不想在冷宫里混吃等死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还想死吗?况且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,这辈子恐怕没机会翻身了。死心吧。”老酒儿白了她一眼,撇了撇嘴角。
之前被打入冷宫的宋灵素欲用一丈白绫结束性命,岂料被好心的老太监老酒儿给救了。而被救下来的就是魂穿了的宋灵素。
“死字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我才不想死。”她觉得憋屈,那个傻宋灵素才不是她。
冷宫的夜静悄悄的,她想若是现在去跟老酒儿说她见到皇上了,他肯定不信。
刚才从外面回来,也没有看见老酒儿,但愿他没有去喝酒,因为他一喝酒回来肯定会发酒疯。
正想着,只听见老酒儿粗犷的嗓子在院子里吼叫:“宋灵素,你给我出来!”
宋灵素知道他这是又醉酒了,连忙起身,疾步奔到院子里。“你能不能不喝酒!又醉成这样!喝醉了不难受吗?很舒服吗!”
老酒儿却发疯了一般,揪住她的头发,就要拳打脚踢,并咬牙切齿道:“你这个傻女人,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?”
“够了!喝酒可以,但是能不发酒疯吗?”她敏捷地躲开了他的拳脚,将他反押摁在地上,“迟早有天你会醉死的。难道是想死在这鬼地方吗?”她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。
“你竟然敢绑我,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可是鼎鼎有名的老酒儿!我从前的主子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娘!你这是要造反吗?”老酒儿一边挣扎一边叫嚣。
“够了!安静点!睡觉吧。”她将一团灰色布条塞进他的嘴里,然后将他拖到他的床上。
他躺床上又瞪着眼睛挣扎了好一会儿,喉咙里嗯嗯啊啊地低吼着,不过很快就在酒精的作用下酣然入梦了。
这老酒儿在宫里当差几十年,还是个下层太监,讲活计,虽然没有什么过重的,但每天看守着这冷宫,哪里都不能去,同坐牢差不多。
他最大爱好就是喝酒,不喝酒时他还明事理讲情义,可一旦喝醉了,就变得比疯狗还可恶肆意辱骂宋灵素,骂她瞎了眼为何要入宫,骂她傻为何假怀孕,骂她没骨气为这种事自杀,甚至还会拳脚相加。
酒品人品这话放在他身上完全不合逻辑。
可酒醒后,他啥也不记得了,像没事一般地对宋灵素又关怀备至。
他那忽冷忽热,时而仁慈时而癫狂的状态,让她捉摸不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,更觉憋屈的是那个傻宋灵素和她半文钱关系都没有。
好在她穿越前是警校女生,懂擒拿术,纵然他是男性但上了年纪,故每次都能轻易将他五花大绑地制服。
想着他是位老人,又是身处冷宫的太监,怜悯之心驱使她同情而关心起他来。
并好奇地想要知道他的过去,到底是怎样的过往塑造了现在的他。
可每每问起他来,对于往事,他都避而不谈,不管她怎么追问。她想一定是自己不能让他信任的缘故。
宋灵素见老酒儿睡着,这才回到自己床上躺下。
折腾了一宿,睡意全无,快天亮时她才入睡,感觉才刚睡着,就被来报的太监那直刺耳膜的尖利声音惊醒:“左贵人到”
她清楚得很,这具身子的主人被打入冷宫就是这左贵人左香槐的手笔,今日突然造访,必定不安好心。
旋即又一丝轻笑,总算来了个体面的人物来“看望”自己了,也算是好事!淡定!
尽管这么想,但对左香槐的大驾光临,她罔若不闻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虽然闭着眼睛,却能感觉到左香槐带着几个仆从进屋来,两个宫女二话不说夹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下床。
“死了吗?没死还躺着做什么?起来喝粥!”左香槐一脸凛冽地喝道。
话音未落,一宫女就端着碗酸臭难闻的米汤到宋灵素嘴边,又几个宫女压着她的头强迫她喝馊米汤。
这左香槐之前已经隔三岔五来冷宫找几次茬了,宋灵素每次都虚与委蛇地应付之,想着她是不受宠,才要来冷宫撒气,还挺同情她的。
没想到自己的隐忍竟然让这不受宠的左贵人愈发放纵,今次竟然要她喝馊米汤!
她气恼不已,挣脱开宫女们的束缚,一把夺过汤碗,将碗一扬,一碗馊米汤全部泼在了左香槐脸上!
并冷笑道:“米汤洗脸能美容,好东西还是左贵人自己留着用吧。”
宋灵素此举倍显彪悍,在场的人个个骇然。
被泼米汤的左香槐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,勃然大怒道:“贱婢!”紧接着掴了宋灵素一记火辣辣的耳光。
宋灵素冷冷一笑,扬起胳膊,毫不犹豫地也给了左香槐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左香槐捂着作痛的脸,惊恐而愤怒地叫道:“你这个死贱人!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她说着就朝宋灵素扑来,想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宋灵素往后退闪了几步,躲开她的攻击,厉色说道:“这一巴掌是我赏你的,让你清醒清醒。以后也轮不到我亲自打你了,今日被我打是你的福报。若是你悔改,我日后不再追究,若你还敢猖狂,我绝不心软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左香槐警觉地瞪着她,沉思片刻后,奇怪地大笑道,“就你的木鱼脑袋还想从这里出去?”心里惊疑宋灵素怎么和从前不同了。
宋灵素毫不示弱回答:“我真不懂一个不受宠的贵人,哪里来的底气来这里撒野。不过想想又在情理之中,越是卑微的人越是要作威作福装逼,是想自欺欺人心理好受些吗?是吗?”
被说中心思的左香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恼怒欲狂,道:“贱人!贱货!我诅咒你一辈子不能翻身!死在这冷宫里!”
宋灵素不苟言笑,反唇相讥道:“我还以为你做了亏心事,多少会有些愧疚,没想到竟然如此心安理得。若你悔改,我倒能原宥你,而你竟然如此无知愚懵又刻薄无情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心虚的左香槐就立刻打断道:“你什么意思?你被打入冷宫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是你咎由自取,那么愚蠢地假怀孕,你当大家都是傻子。你自作自受,罪有应得。”她一脸凛冽,嗔目而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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