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怎么,你也不理我”
“晨轩,晨轩会乖乖的。”
“你若不喜欢我这般念叨,晨轩不说便是。”
“只要,你能停下来,看看我一眼啊!”
“我已经什么都失去了,你也要,离我而去吗”
眼前的人,头也不回,步子也没因此停下,好像,我说的这番话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腿,无力的跪到地上。那种窒息感,猛地遍布全身。
好,很好。
就这样,死去吧。就当作,从没来到过这个世上。
去到那奈何桥,饮下一碗孟婆汤,让自己在这世上的一切记忆,随之消失而去。
年幼之时,认为饮下孟婆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,什么记忆,都会因此消失。但现在的自己,却渴望那些记忆能消去。
因为自己,永远无法承受如此之多。
反正世上,并无一爱我之人。所以说二哥可以算是对我好之人,但,他对我的记忆已经全无。自己,就似在他记忆中的一个游人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自己在这世上,已无过多牵挂。
或许,死去,就真是自己最好的归宿罢了。
为何,这个世界要如此对我。
我自知,自己有多渴望死去。但这慢慢袭来的酸痛感,血腥味,让自己清楚地知道,自己,还活着。
还拖着这狼狈不堪的身躯,活在这,自己不知有多么厌恶的世界里。
我缓缓睁开眼,才发觉,自己已在一房内。
房内很昏暗。门,还被一把锁,牢牢地锁上了。
自己发觉,原先那消去的灵气,已全回到自己的身上。
轻吞口水,唾沫里,掺杂着一丝血腥味。
怕是,魔化了吧?
估计,若不是因这房内灵气影响,或许自己就不是杀一两人如此简单了。
门外,传来开锁的声音。
一男子,跨了进来。
细去打量,才发现这是之前阻拦自己入学的男子。那叶轮,好像唤他一声华。
他见我已醒,便将一碗粥递给我,轻声对我说道:
“先吃些东西,两个人的些许血,并不能让你吃多饱。”
碗里的粥,是清粥。没有几片青菜,就更别说肉了。
我轻皱眉头。虽说自己现已不是魔化状态,但先前尝了鲜血,见此等清粥,自己自是没有过多食欲。
“你先帮我放着吧,我晚点再吃。”
自己是实在不想尝一口,但也不好拒绝他人的好意,便只能先让他放在一旁了。
听完我这番话,他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知道你前不久才吸完血,肯定没有什么食欲。但叶校为了防止你再次魔化,也只能给你一碗清粥。或多或少,还是吃点为好。”
说着,他便将那碗粥放在我床旁的桌子上。
我冲他点点头。
见我这般举动,放下粥后,他便离去了。
见他的身影已从门口消失,我便拿起了那碗粥。
打量许久,还是下不定那个决心。但如此之久没进食,还是将它拿起,尝了一口。
这一口,愣是没咽下去。在嘴里含了许久,稍后,还是将它吐了出来。
还是等那吸血的淡化一些,再去吃吧。
我将那碗粥放在一旁的桌上。这一动,却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似乎变小了许多。这衣物,让自己有些行动不便。
细去打量,身上的衣物确实小了不少。看来,已成魔化后的身体了啊。
虽说父亲是星晨幻氏的宗主,幻星族的血统自是很纯正。但只因父亲爱上了血族母亲,才导致我们兄弟三的血统参杂了不少血族的血统。
血族并非一小族,也培养出不少强者。但,两者参杂起来,灵力自是降低了不少。并且,掺杂起来的两者,会使此人的血液变得无比诱人。
毕竟,若一潭清水,沾上了些许墨的话,就会变得浑浊。
所以母亲,才会被那些人称为废物。
但唯一能使这些有所好转的,就是魔化。
魔化后的身体,不仅身高与瞳色,会有所变化,灵力也自会醇厚不少。
只不过并非血族的他人并不信,一心以为魔化只是血族头次吸血的借口。
母亲承受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,早早的就跳河死去了。
但好像除我之外,大哥二哥好似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,就我一个的灵气如此之弱。
原先大哥二哥生下之时,因为灵气也是蛮强,母亲的地位自是保留了下来。
但,就因我的诞生。
再加上我的身高不高,并没有随了父亲,自己从小受到的便是歧视。
现在倒好,吸了血,就更像一个血族族人了。还是个,弱得不行的垃圾。
那灵劫黑,还真是配我呢。
一吸血的邪剑,一吸血的邪人,还真是印证了那句邪剑配邪人的话呢。
估计自己这一次吸血过后,那邪剑吸血的便会更强吧。
呵呵,真是好笑呢。
一个这样的废人,竟然还妄想得到世间人的垂怜,但,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。
又能如何呢?
“叶校,那幻晨轩已醒。除了情绪有些许低落,没有过多食欲,其他已无大碍。”
叶瞳学院在校长办公室内,一男子正禀报着先前去看的那少年的情况。
“他才刚恢复正常状态,再加上他的身子本就有些许瘦弱,要好好照看他。”
另一蓝瞳男子听完他的禀报,稍作思考,便对那男子说道。
“是,我明白。”
听到那男子恭恭敬敬的回答,蓝瞳男子轻轻地对他挥了挥手,说道:
“华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男子道完,便推门而出了。
蓝瞳男子见他已离去,带着一抹笑的脸,便稍稍地恢复成了严肃。
他将手轻放在自己的额头,开始轻揉起他自己的太阳穴。
他从没妄想这一举动能使他的疲劳消失,他仅仅只是想让自己的疲劳得到些许减少。
虽说原先也并非十分轻松,但近日发生了太多事情。
先是学院内混入了几个亡灵的人,后是那在他学院内的星晨幻氏三兄弟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。
一切的一切,让天生就有些爱操心的他,不免有些许头疼。
“希望那幻晨轩,能快些好吧!”
他本是在自语,但这一句一道完,他那蓝色瞳孔便闪现出了一抹鲜红。
“是吗?果然,爱操心的哥哥还是没一点也没变呢。”
他的耳边,响起了一令他熟悉之人的声音。
他自知是那人,身体仅仅是颤了一下,随后便恢复了那般镇定。
见他不语,那声音又响了起来:
“怎么,他人就笑颜相对,自家弟弟却理都不理。”
那声音道完,他也亦是什么也没说。
见状,那声音顿了顿,又似讨趣般说道:
“整天咧着一张嘴,不难受吗,我亲爱的哥哥。”
这一句传入他耳内后,他的身躯猛地一颤。似乎有什么秘密,被人捅破了。
“瞳轮,现在是办工之时,你不应出来。”
稍作调整,他脸上的些许惊恐也隐了下去,向那声音说道。
“是吗?那为何办工之时,要去关心一个少年呢?”
听完这一语,他似乎想反驳些什么。但话到嘴边,才发觉自己没什么可讲。
那声音轻笑一声,再次说道:
“还告知他自己是精神分裂,哥哥,看来你是不想让这个秘密被捅破呢。”
这一语道完,他实在忍不住了。那掺杂着些许红色的瞳孔内喷出一丝怒火。
“瞳轮!你别太放肆。给我”
可未等他道完,他那双唇,便合上。他缓缓闭上双眼,脸上的些许惊恐之色,也随之变成了镇定。
好似,一切都没发生一样。
但待他紧闭的双眸睁开,那原先掺杂着些许红色的瞳孔,已然变成了那种血红。
“明明是一刺杀掉自己亲生弟弟都不会落泪的凶残之人,现在倒好,日日都是笑颜对人。”
顿了顿,随之他又说道:
“整天咧着一张嘴,累不累呢?我的哥哥。”
“这个烦人的赛事总算是结束了。”
“是啊!简直是死里逃生。”
“听说这届死了很多人。”
“我们学院好像混入了亡灵的人。不少人死在他们的手中,听闻死状十分凄惨。”
“嗯,这届好像有一个叫幻晨轩的,突然离奇失踪。不过后面就回来了。”
“应该不会是被亡灵的人抓去了吧?”
“可能性不大,能从亡灵手中死里逃生的,屈指可数。除非的话,就是家世问题了。”
“算了,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呢?反正都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你还习惯吗?感觉就是突然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。”
“不太习惯,毕竟言行什么的可能这么快改的吗?”
“新生,估计都会在抱怨吧。”
“最近发生了好多离奇古怪的事。”
“是的,学院内好像突然有几个人被人打得半死半残。”
“啧,真是残忍啊。”
“”
“”
那两人坐在我身旁的板凳上,互相诉说着近日发生的离奇事情。
虽说我并非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,但毕竟自己都躺了几日了,外面发生了什么,自己还是有些耳闻为好。
他们口中所说的亡灵,怕就是我当时去的那里吧。
亡灵一族,不对,应是亡灵阁。
他人所传的凶残,果真还不是无凭的。能做出这种事的人,内心何曾不是扭曲的。
那人,估计就是阁主吧。
怪生有如此扭曲的内心,怕也是因为那双瞎了的眼睛吧。
自己能从那里出来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二哥他
算了,他若记不起,我又何必伤心。毕竟自己,根本就不配得到他人的爱。
但,自己的心还是会疼痛啊!
我的手,不由地放在胸口,紧紧的抓着。呼吸略有些急促,缓一会后,便也平静下来了。
他人所说的不习惯,或许也是应该的。
毕竟在地阶生活了那么久,自是不太习惯天阶的生活方式。
其实越到高层,生活方式就越接近古代人。不仅是衣物,甚至是言行,都有些许偏向古风。
就确实是如他们所说的,像是穿越了一般。
不过,我在这些方面上自是没有什么忧虑。
毕竟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被封印的,虽说经过时间的流转,思想会有些许改变,但再在这些地方生活自是没有什么忧虑。
这样一算来,自己好像也封印了一百年吧!若按那时来算,自己也应该有一百一十三岁了吧。毕竟现在,已是戊戌狗年。
但封印过后,自己的身躯也不会再生长,所以,自己应该还是那十三岁少年。
但通常来说,封印释放后,先前的记忆会被抹去。需寻找到,才能恢复记忆。
但二哥他,好似还未释放出来。
他也是因与我的契约才能出来,可为何,他会拥有先前的记忆。
也不知,他的身躯是否会生长。
但,他已将我忘去了,有何需自己来为他操心。反正,都不认识了。
自己,还是管好自己为好。
若按现在来算,自己的生辰应为乙酉鸡年正月廿六,也不知是否又是自己一人去过。
若是的话,倒也没什么。反正,也没几个人陪自己过过。
无非就是母亲与二哥,若还要算上其他人,都仅仅是看在我的身世。
呵呵,看来,自己还是不能跟二哥摆脱关系啊。
也不知,能否再次见到他。
但估计再见到他的话,自己多的,确是心痛吧。
一少年正静静地坐在床上,他的脸似乎有些许苍白,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虚汗。
他想用自身的灵力去抵制这不适感,但无论他如何去使用,依旧是无济于事。
反之,那种不适感更强了。
一双眼蒙着黑纱男子对那少年说道:
“怎么,是因封印的缘故,还是被那少年的心声扰得心烦?”
可当他问完,那正隐忍着身体的不适感的少年却什么也没说。
想必,很难受吧。
男子轻叹一口气,随后便把手放在那少年的背上,说道:
“算了,看在你那么难受的份上,帮你一把好了。”
少年清楚的感到,他的背部有些许发热。开始之时是让他有些许难受,但随后,他身上那种不适感,似乎也随着这股热,消去了。
但那少年不知,此人,究竟为好为坏。
毕竟,在这个世上,能摆着一副无害的表情来杀掉人的,可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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