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,到了。”
将拉着我的手松开后,他直起了背,脸不红,气不喘地对我道出了此话。好似,先前那牵着我飞奔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此处,有好强的灵气!
先前早已感到有些许灵气,现他停下后,这灵气更强了。
虽说自己为水属性,但也是仅仅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罢,可见,此人为此下了不少苦功。
驼着背,喘了许久,才直起酸痛的背来。恍惚间,瞧到眼前门上,刻着三个宋体大字——修炼室。
自己也没反应过来,便双手贴门,愣是对着那三个大字盯了好久,很是不解。
见状,他无奈地将头轻摇,勾住我的衣领,将我拉开,说道:
“何需如此心急呢。”
说罢,便将手中紧捏着的两块硬物打量了一番,取出其间一扁平的蓝色的硬物,在那三字间来回滑动。
我亲眼看见,硬物身上的蓝色逐渐变淡。
见其变成淡蓝色,他才将此收回,塞入我的手中,随后便将那门拉开。
一股湿润之气扑面而开。
也不管我有多不解,将我推入这灵气极强却潮湿闷热之处,顺带还将门给拉上了。
将门拉上前,他并没有说任何话语,而是将中指无名指同小指一齐合拢,手臂轻抬,母指朝着他自己,笑着用食指在他的额上轻点一下,随后待那门关上的声响在我的耳旁消去,只仅自己一人了。
这里的灵气使自己感到十分舒适,若在此处运用灵力的话,定是十分轻松,可
自己缓缓在这房内走着,细细打量着此处。
在这修炼的话,定会花费不少钱,更何况
微微低头,轻抚着那蓝色硬物上刻着的二字:水,雷。
还是两个特制的房间!
自己好像先前的确对他吐露过望他赔偿自己之情,但也仅仅是对他开着玩笑,从未当真过。
他却真真地赔偿了我,可,为何要这样对我?
自己这样一想,耳旁突然响起他前不久对我道的一句话:
“算了,帮帮你吧,毕竟你是我的朋友嘛。”
听到这,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朋友啊。
那,便开始修炼吧,可不能,辜负了朋友的一片好心啊。
“哈,哈,哈”
已达到皇穹巅峰的我,正端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,脸上滑落着一滴接一滴的汗珠。
缓缓将有些许发抖的手放下,轻搭在盘着的双腿上。直挺的背也弯去几分。
此处,真为一修炼的好地方。仅仅用了半个时辰,就达到了皇穹巅峰。
很好,就这样,突破到苍婴阶吧。
自己也没松懈下来,缓了缓,再次将背挺起,开始修炼。
苍婴阶并不于皇穹阶,它被世人奉为最难突破的阶数之一。
谷韵,秋瞳,苍湘,叶刹,皇穹为地阶等级,灵眼,天镜则为天阶等级,神阶则为元辰。
等级为一的金陵,等级为八的苍婴与等级为十一的幻龙,是分界线,突破其三要所花费的灵力,往往要比其它的要多,神阶的元辰也亦是如此。
自己整整修炼了个时辰,才仅仅捉到一丝丝苍婴的灵气。
自己渐渐变得烦躁起来,但若这样共修炼,效果极差。
硬是将烦躁之气按了下去,再次沉下心来去修炼。苍婴的灵气越发越强了。
很好,就这样,将其突破吧!
待到这灵气强到极致,自己便猛地将其一抓。这一抓过后,体内的灵力登时转化为苍婴阶,但,背后却似烈火焚烧般,剧烈疼痛起来。
自己顿时神智便有些不清了,撕心裂肺地惨叫着,双拳不止地捶打着地面,只想让这疼痛消失。
可背上,越发越疼痛,着实忍不住,后脑勺重重着地,疯狂地翻滚着。
什么也感受不到了,只有后背不休的疼痛。
“啊啊啊!啊”
“幻晨轩,你怎么了?喂!快点说!”
墨哲宇不停地拍打着那紧闭的门,不此地对房内的人喊道,可回应他的只有房内少年的惨叫声。
见无人回他一句话,他心内的不安感愈发愈强了。
他先前本就没有好好去修炼的心,认为对手太弱,自己修炼多强一点意思也没有。
也就在修炼房内呆了不过一个时辰,就推门而出去闲逛了。
见那少年还未出门,也不好打搅,再加上这几日净与那少年打交道,没认识几个朋友,便自娱自乐地渡过一个时辰。
隐隐听见少年的惨叫时,他以为其是同他开玩笑,便跑去门前讨趣地说了几句话。
发现少年的不对劲,拍门唤其时,见依旧是惨叫连连,不安感便涌上他的心头。
他发现他这样做无任何用处,便后退几步,再猛地踢向那门。
由于他无这修炼室的门禁,只好希望用这种方式去将门打开。
但他也没有将多少希望放在此。
毕竟学院为了让他人不去打扰修炼之人,特地用了一种可自行愈合的材质。他自知这种材质的门单用蛮力是极难打开的。
不出他所料,经受他这一踢后,门仅仅是微微颤动,反之,几秒过后,他的脚便开始疼痛起来。
见状,他暗想一声:
并不好办啊。
缓缓蹲下,轻揉自己稍有麻痛的脚。少年的惨叫一声接一声地刺痛着他的心。
脚上的疼痛减去几分,他便慢慢站起,想道:
疼痛是在几秒后才传来的,那么,在这几秒内将其击破,不就行了吗?
他的脸上,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。毕竟,他对自己的速度极有信心。
手轻轻转动着,凝聚出的灵力,化成一把剑身呈棕色的剑。此剑出现的同时,印在他耳背的粽色龙鳞般的纹路也消去了。
紧握着刻着不少龙粼般木雕的剑柄,依旧往内灌注着灵力。
顿时,这棕色的剑身猛地分离成十几片龙鳞般的剑。
十几片粽色的龙鳞头尾相连,俨然已成了一鞭子的模样。
此剑,名为木鳞。
他手握着这木鳞剑,轻吐一口气,才朝那门打去。可虽说他的速度极快,但依旧无法在这几秒内将其抽烂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将烂之时,自己慢慢愈合,而他的手便剧烈疼痛起来。
强忍疼痛,又尝试几次,结果依旧相同。
抽在门上所用的力度,完完整整地抽在他的手上,几次下去,他的手已变得红肿,几条红痕触目惊心。
他不禁叫出声来。并不是因为他怎么娇气,而是因为这木鳞剑变鞭的威力。
虽这手上的疼痛十分磨人,但听见少年的惨叫,一切痛苦都被他抛之脑后。
将脚下的木鳞拾起,再次握在红肿发烫的双手中,向后退几步,正视眼前的门,大吼一声,猛地向前挥去。
一鞭下去,门与鞭相碰之时发出巨响,微微向内凹进几分。
手掌隐隐作痛,他却不去理会,再次抽去。
“啪,啪,啪,啪,啪!”
几鞭挥去,门往内凹进更多了,似乎再一鞭下去,门便会破裂出一个大裂缝。
见状,他自是很欣喜,但手上猛似一鞭抽下。剧烈的疼痛,使他的手不禁一抖。
两鞭,三鞭
他的手,更加疼痛起来。
门上的凹陷缓缓恢复,他一看,再听见少年的惨叫,咬紧牙,不去理会手上依旧增加的疼痛,再次猛地抽去几鞭。
门,应声破裂开来。
他顿不上过多,将手中的木鳞收回体内,便闯入那修炼室内。
一个踉跄,他不慎被门绊倒了,惯性双手撑地。手上却早已是十几道血痕,他这一撑,伤口便破裂开来,流出丝丝鲜血。
“啊啊啊!啊啊”
剧烈的疼痛使他暂时失去理智,在地上翻滚着,惨叫声与那少年一般此起彼伏。
倒有点像一二重唱一般。
而那将他绊倒了的门,却自行愈合起来,与房内的两人显得格格不入。
但除他俩之外,同时,还有两人也是略显疯狂。
一片漆黑内,幻灵轩正喘着粗气,时不时叫喊几声,以缓背上灼烧般的疼痛。
先前他听着三弟的心声,自是知道这是为何,再加上他的自制力较强,并没有因痛楚导致神致不清,从而做一些出格的事情。
但这也并非一件坏事,毕竟实力也不会与等级不符了。
只不过,他有点担心自家三弟。
三弟的身体他很是清楚,他极有可能会进化二次,但所得的痛苦便是成倍的。
现在一次进化未完,三弟就已经神智不清,若二次进化的话
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可现他也不能随意出去,只好在心内默默地想着,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得太坏。
“吱——”
黄发青年缓缓推开半掩着的门,有些许破旧的门发出的声音,打破了房内独有的清净。
慢慢抬起脚,踏入这布满灰尘的小房间。他看着满屋的灰尘,不由得皱紧了眉。
看到房中央坐着一白发青年,他嘴角一弯,向其走了过去。
一张坏坏的笑脸,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,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,弯弯的,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。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,俊美突出的五官,完美的脸型,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,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。
走到那白发青年的身后,紧紧搂住他的腰部。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了一句。
“果然藏在这啊。”
热气,从黄发青年的嘴里喷出,喷入其的耳内,不由得抖了抖。
“白,走开。”
顿了顿后,白发男子冷冷的说道。
虽然,那双飞扬的双眉不是为何微蹙着,眉宇间浮动着淡淡的忧虑,似乎隐藏着什么心事。唇部的菱形也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,微抿着,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。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克制与疏离,气息冰冷得让人不知如何靠近,但被其唤作白的青年却毫不理会,撩动着男子微微上翘的白发。
若换作平常,那男子若这样对他,他早就不会去逗他了。但今日不同,先前跨入时他早注意到白发男子身旁围绕着的黑气,知道现在他不能轻举妄动,便肆意妄为了。
他猜的没错,那白发男子的确有事,只好任由着其撩动他的头发。
他本就孤言寡语,换作平常几乎也是一言不发,现在被这人扰的心烦,才张开口,怒斥道:
“钟”
一语未完,便被坐在他身后的黄发男子抢着说道:
“钟离白,修炼之时他人不得随意打扰。我说的没错吧,幻灵晨?”
这钟离白说的一点也没错,坐在他前面的幻灵晨有些恼火了,再次开口道:
“既然”
“既然知道怎么还来扰。是吧!”
再次被那钟离白抢道。极浅的黄色眸子,带着笑意盯着眼前之人。
那钟离白比其矮几分,对他道这话时,则是缓缓站起,托着他的脸,盯着他的双眸。
其左眼为半青半墨绿眸子,而右眼却为半蓝半浅蓝,与他纯净的黄色瞳孔反差极大。
那幻灵晨见说不过他,也便再次一言不发了,静静的修炼着。
如此一来,整块小地方便清静不少,再加上已是傍晚,更是静的不行。
钟离白本就是一个话唠子,每次几乎都是非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不可。可这幻灵晨确似一冰山,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。
可他去了会找乐子,跑到其的面前,盯着他修炼的模样。却注意到了其颈部的冒起的青筋。
见状,他倒有些不解了。
他知道幻灵晨的守护物为双幻星劫·青,前胸有一,后背也有一,其等级可增加两级两阶。也知道进化后便成为紫蓝。
但,令他不解的是,那幻灵晨自始至今都没有叫过一声,甚至面部都没透露出过多痛苦。
听他人讲过,守护步进化会让其十分痛苦,钟离白自是深信不疑。可看他的表现,便有些许动摇了。
鼓起胆子,凑上前,问道:
“你,不难受吗?”
见他这样问,稍作思考,随后便盯着他的双眸,点了点头。
可那中钟离白见他这般平静,不由得生疑。
便上前将他的衣服扒下一点,见到胸前的景象那钟离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:
胸前那花的模样,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,使人难以辨认,却已成了紫蓝与青相混的颜色。旁边,一片通红。
他有两个守护物,岂不是前后夹击的疼痛?
这星辰幻氏特有的守护也真是奇怪,竟到了苍婴便会自行进化,还必须是兄弟全到才行。
那么,不就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就自行进化呗,但他好像是之前知道一样,早早就来到了这里。
那钟离白这样一想,便不由得对眼前的人起了几分敬佩,将其衣物拉好,也不做先前的事情了,老老实实做坐在他的前面,对他说道:
“你先前为王灵晨时,等级为青佩低阶,恢复后则翻一倍。现在估计还要加上两级两阶,那岂不是”
他微微抬头,一番思考过后,便再次指着他说道:
“灵眼巅峰。”
眼前的人微微点头,他不由得吃了一惊。
虽说他比幻灵晨小一岁,等级却才刚突破灵眼阶,可这人早已接近天境阶了。
“那就不用再受委屈了呗,多好。”
这样一想,便托着下巴,缓缓说道。
眼前的人再次点了点头,随后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最后停在他的耳旁。
“你这般打扮,不怕被骂?”
他这番打扮,在天阶是不太允许的,再加上这并非其他地方,而是类似于学院内,若被发现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
那钟离白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,漫不经心的对着眼前的人说道:
“没事,不被发现就行了,不需要那么害怕。”
“嗯。”
随后便又恢复了清净。一人继续修炼,而另一人,则是静静的看着,一片祥和。
其实,这几人也谈不上疯狂,真正疯狂的,是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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