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根平也不在乎旁边之人,传来诧异的眼光,看向那芙蓉商会的管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你这清心草,如果是单独拍卖的话,我却是不要。但是如果能配上清心丹药方的话,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!”
那芙蓉商会的管事,一听便知道了这肥胖青年的想法,心中想到“若是他能出得起价钱,那便予他便是。反正我商会也没有二品药师,而且丹方早已有备用的。一直放着这药材也没什么用,还有既然他能这么问,至少也背靠有二品药师在身后,与之结个善缘也还不错。”
想完后便说道:“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,我便将清心丹丹方和清心草一起卖于你,也不是不可。”
“此物予你,足够两样物品之价,你且将丹方和药材拿来”岳根平从手中包裹取出一只药匣,让附近拍卖会杂役人员递了过去。
那芙蓉商会的管事,将药匣打开仔细一看,脸上惊喜之色一闪而过,也不管卫会长和身旁另一家商会管事人员,脸上的疑惑和深思之色,从胸间摸出一张丹方,将那株清心草交给杂役递了过去。大声说道:“好,这笔买卖我做了!”
岳根平将丹方和药材,放于包裹内,便不再多说。对楼上和身边传来的莫名眼光也不在乎,保持着沉稳,继续看着场上形势。
从清心草被拍出后,第四件拍品是第三家名叫海棠商会所出,乃是一件名为七棠蜂针的独门暗器。按卫会长所说,这件暗器端得十分厉害,针上含有七棠蜂之剧毒,见血封喉。
更是奇妙的是,蜂针内有三处内层,共计一百二十六根毒针,分三次而出,第一次十八根,第二次三十六根,第三次七十二根,次次叠加,威力惊人。
如若一般武者在交战中,被对方手持此蜂针,放出第一层十八根蜂针,一般都避之不及,如若侥幸避开,更别说还有第二层c第三层了,若有此物在身,必是一件看家宝贝,可见海棠商会为了这次拍卖会,可算是出了大血了。
最后那件七棠蜂针的独门暗器,被一身穿立领黑色斗篷之人,不知出了何物所换走,就连几家帮派都未曾争抢到手。岳根平和几家帮派之人也曾细细打量过那人,只见那人额间长发将一只眼睛遮住,另一只眼睛迥然有神,走起路来下盘沉稳,一看便是江湖高手。
那人也算聪明,将那七棠蜂针拍到后,竟是连接下来拍卖品,看也不看,就直接离开了。
岳根平注意到,那身穿斗篷之人离开后,拍卖会几处角落,也偷偷跟着出去了几人。正暗自思索着的时候,从远处传来二道意味不明的眼光,刺的他心中一惊,他稍微收收心神,以不起眼的方式,偷偷看了过去。
只见一处是两矮一高的三名散修,而另一处,竟然是那拍卖会开始前被卫会长点名的,叫做八卦掌蒲科的中年汉子。他沉思了片刻,心中像是拿定什么主意一样,便不再多想,微微沉静下来,看着接下来的拍卖会。
“第五件拍品,红花影棍,乃是二品阳属金性棍法。由青帮所出,修炼至深处,与人交战可变成两道棍影,又称红花双棍,一假一真c极难分辨c威力巨大。拍卖价三千两白银,现在开始开拍。”
“我出三千二百两”
“我出三千五百两”
“此本功法,由飞鹰帮展翅堂钱堂主拍得,让我们恭喜钱堂主。”
“嗯?”听到这里岳根平向那卫会长看去,只见他正对着二楼一间包厢说道。
“钱惊锋也来了?他不是在铁索寒江处驻守吗?也对!这次几家帮会为了这次拍卖会,明争暗夺,拿出这么多宝物来,都是为了增加帮派威信,估计不仅是他,估计其他几家帮派的高层也都来了。”
“洪帮c青帮c飞鹰帮之人,我却是都见过了,就是不知道另外悬剑门是在那间包厢里了?”岳根平看了看楼上的几家帮会,在心中想到。
第六件拍卖品,一品丹药参元丹,有铸元培基,提升功力之功效。由飞鹰帮首席丹药师黄老所炼,乃是飞鹰帮为此次拍卖会专门所筹集的,现在开始拍卖,底价五千两。
一听到,此丹是由黄天所出,场下参拍人员,都面露激动c羡慕之色,就连楼上的包厢之人,也大多走了出来,看着场上侍女所端着的小瓶,跃跃欲试等待着出价。
钱惊锋从包厢出来,看了看拍卖场上的参元丹,面露不满之色,对站在拍卖台上的卫会长说道:“哼,卫老头,这参元丹丹成一品,可是我帮黄老亲手所炼,有固本培元,提升功力之效,竟然不能算作是拍卖会最后压轴之品?”
原来拍卖会越来越近尾声,除了据说还有一件神秘拍品外,便只剩下飞鹰帮和悬剑门之拍品,其他商会和帮派参拍之物都已出现。也就是说,飞鹰帮本来信心满满的,想踩上悬剑门一脚的想法就此落空了,也怪不得钱惊锋不满意。
听着钱惊锋那带着不满的语气,卫会长也并不恼怒,微笑的说向钱惊锋道:“钱堂主,这次拍品乃是我三家商会,仔细研究几件拍卖物品,一起做出的觉得。若是钱堂主不满意,可等悬剑门所拍之物出来之后,在行抉择,相信不会让钱堂主失望的!”
“钱惊锋,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,竟在这拍卖会场大呼小叫,也不怕堕了你飞鹰帮威名。”一位身穿剑式锦袍,鹰鼻鹞眼的五十岁老者,从一间包厢走了出来,对钱惊锋耻笑道。
“哼,孙别离,你别废话。我钱某如何行事,还不需他人管教,更不是你孙别离所能评价的”
钱惊锋看见孙别离出来后,脸色更是难看,与之回话之后,向卫会长说道:“卫老头,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三家商会,的评判标准是什么,若是不能让我满意,别怪我飞鹰帮不给你等留情面。”
场上逐渐安静起来,卫会长也继续主持着拍卖,岳根平偷偷望了望二楼那间包厢外站着的那位,鹰鼻鹞眼的老者,暗自想到:“听钱惊锋叫他孙别离,再加上在酒楼中那三位商会管事的对话,此人怕就是那位悬剑门副门主了吧!”
“看来一会第七件拍卖品出来,一切就可见真章了!此地现在虽看着还算平和,但暗地里怕安稳不下来了,不行,我还得早作打算,要不然一会恐怕还会再生事端。”想完后,趁着场上之人还在争夺参元果时,缓步向拍卖会外走去。
“嗯?”
那位八卦掌蒲科,回头看见那身穿斗篷c身材肥胖的青年离开,眉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看着另一处三位散修也跟着走了出去,嘴角一翘,向附近之人打了一声招呼,便跟着离开了。
“小子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要是你没本事,可就怪不得我了!”
原来那名修习八卦掌,名叫蒲科的大汉,曾经与一生死仇家交战,虽说将之毙于掌下,但也被对方临死一击给伤了阴脉。至此以后说话声音便变得阴柔起来,在加上阴脉受损,寒毒并发,和外人异样的目光,越发让他性格变得偏激起来。
往往对他进行嘲讽之人,动辄打杀,也算是在锦州江湖一带树立了一阵‘赫赫威名’。
这次来参加拍卖会,在看见清心草时,便欣喜异常。可没曾想到此物价格过高,囊中羞涩的他也无力竞拍,在看见岳根平用一药匣换得药方和药草外,更是心思浮动,想到:“这小子身穿斗篷,藏身于阴暗角落,必定是实力不高之人。看那手中包裹,说不定还有那药匣之物。”
一直盯着岳根平的他,在发现岳根平偷偷离开会场,心中更是确定起来,“这小子必是害怕拍卖会结束后,有人会对他动手,所以才提前离场,但是岂能逃过我得法眼。小子要怪就怪你没有实力,却身怀宝物,合该为我所得”
岳根平从拍卖会场离开,远远的向城中一处偏僻街道走去,此时天色已晚c明月照人,街道上除了几家商铺还亮着暗淡的灯光外,一切显得是那么安静祥和。
远处三位散修无意识的聊着天,装作在闲谈拍卖会上的情形,远远向街中走去,配合月光在地上拉长着背影,倒是别有一番风采。
岳根平看了看身后,发现只有那三位散修,并没有发现那名八卦掌蒲科,不禁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。毕竟他还只是一名十六岁的青年,初次行走江湖,喜欢将一切事物掌控在自己手中,显然那位蒲姓汉子并不在其中!
“嗯,怎么不在?我们刚刚不是看到,他走进这条巷道的吗?三名散修中那名高个子散修说道。
“大哥,你看怎么办?是不是被那小子给跑了?”两名矮个子散修中稍胖的那个,对身边一位面露精干之色的散修说道。
那名精干散修也显得有些疑惑,仔细打量着巷道四周,只见巷道深远留长,两边围墙将月光遮住,整条巷道中黯淡无光,似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轨道一样
“你们是在找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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