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之中异常寂静,只有岳根平独自一人,面色阴晴不定的转变着。
“哒哒哒”轻微的脚步声,从远处慢慢传来。
岳根平心中一动,暗道:“来了。”
他袖袍一挥,慢慢的走出房门,只见远处楼梯慢慢出现一道中年的身影。
见此情况,他轻声嘀咕道:“果然有问题。”
那中年稍显瘦弱,两手有些细长,身穿蓝色绸袍,显得有些儒雅。
就这么慢慢走到距离岳根平不到五米之处停了下来,看了看身边几名倒地而亡的大汉,眼中冷色一闪而过,微微笑着说道:
“原来如此啊!我就说会长为何会让我上来请贵客入席,原来是有贵客不请自到了呀。”
岳根平将此人打量一番,微微感应之下竟发现此人竟是名二品武者,在一听此人话语眼中一缩,在心中想到:
“看样子,来者不善啊!”
他有些警惕起来,他不怕遇到哪些壮硕朴实之人,因为那种人物喜欢直来直去,动手时大开大合,反而更容易对付一点。
而那种儒雅之人,或是笑里藏刀之人,性子古怪且手段颇多,却是更加难以对付。
思索一番后,岳根平望向此人平静的说道:“我要是不去呢?”
那儒雅中年一听此话,脸上笑意一收,暗自想到:
“会长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,竟然还让我上来,就肯定是料到事情有变。既然如此,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,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?”
想到这里,儒雅中年阴冷一笑说道:“本人奉命前来,既然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动手了。”
岳根平一听这话内心耻笑,也不给他动手机会,眼中寒芒一闪而过,顺势银针飞射而出,鹰爪起手迷踪一晃攻了过去。
“来的好”儒雅中年也不是一般之人,本就觉得年会无趣,碰上这有趣小子,一时手痒起来。
见寒芒飞逝,他微微一笑,腰间软剑一出,剑花一刻将银针击飞,顺势扶摇而起向其冲去。
一见软剑,岳根平面色有些凝重,在这锦州之地,大部分江湖人士和帮派都是以拳脚功夫为主,除了那雷别鹤以外,他还没见过使用长兵器之人。
而且那雷别鹤由于苦寒之毒的原因,也未曾动手几招,便被他用计谋轻易拿下,如今见此到也有点见猎心喜。
他换爪改拳,借势而起人影晃动躲过其刺来的软剑,向其头部击去。近三米时身形一换,螺旋一转移其侧面轻喝一声:“奔雷”
奔雷势猛正适合强攻于敌,那儒雅中年一见对方避其锋芒,眼中精光闪过,一催内劲软剑一弹,身形微微一侧对准其出拳之地而去。
“呵呵,这小子看样子虽然动手经验充足,但恐怕没有几次与长手武器交锋过。这样正好我以软剑变招,自然快速无比。你赤手变招虽快,但只要我以剑之长,攻你赤手之短,你却是逃之不过。”
见此剑一弯,身形一侧便直接改头攻来,岳根平微微眉头微微一皱想到:“这软剑确实麻烦,恐怕只能击其身后了。就是不知道其他之人,是怎么对付这种招法的。”
由于他并未有与长手兵器交战的经验,所以并不知道,但凡江湖人士,以拳掌功夫为主之人,不仅配备暗器防身,就是攻击之时也是以迅猛著称,要不以势而发强攻而入,要不就是找寻死角一击必杀。
他将迷踪一撤,改螺旋一转,眼中狠色显露,由高而低转后攻去,同时寒匕一现将软剑挡住,手成虎爪冒着青白寒气对准其头部抓去。
那儒雅中年本就未下死手,毕竟会长曾交代‘请’此人入席,但现在一见此人,不仅招式凶猛还下手狠毒,恼色一现也顾不得会长之言,身子一旋右手催动内劲持着软剑顺着身后一划,左手成掌向寒气袭来之处击去。
岳根平见此情况眼中一动,爪功动作不变,另一手将短匕向儒雅中年持剑手腕划去,竟打算一击将其手腕切断。
“不好”儒雅中年刚刚有些恼怒,只顾着强攻而去,而忘了防守,见那短匕寒光闪耀向手腕袭来,顿时猛的提气向后微退一步,另一手咬牙强催内劲击出,手中长剑也对准其心脏处刺去。
“你要我手腕,那我就要你命!”
却未曾想到,那青年十分果断,见一击不中,便强行收功远遁而去。他立马手持软剑做出防守姿势,片刻后却迟迟不见动静,在定睛看去,只见那青年在房门前手拿短匕玩味的看着他,也不动手。
“难道匕首上有毒?”
儒雅中年心中一慌,将身上检查一遍,只见手腕上有着一道轻微血痕,又想起那短匕寒光透彻,连忙运转真气将全身流通一遍,见并无异常之后,才算松了口气。
“此人为何从不与我正面交锋,这是在隐藏什么,还是有什么其他用意?”见伤口无事,那儒雅中年更多的关心起,此人刚刚的异常行为。
岳根平站在远处微微一笑。
“看样子此人有点起疑了,不过经过刚刚几招试探,我却是将他真气程度试探出来了,气息与我一样,但真气浓厚程度来说比我差得太多,要不是为了谨防变故,我有把握下一招便是致命一击。”
他一直有些怀疑,那会长离开前是不是曾经发现了什么。
这可不是空穴来风,因为根据几人对话,他认为那会长必不会是简单人物,连同行李副会长的阿谀奉承之言,他都不愿意多听。
哪怕就算是此人性格问题,不愿听阿谀奉承之言,又怎么会单独吩咐几名大汉鸡毛蒜皮的换岗之事呢?
在加上他进到房间发现的一些问题,和面前之人的到来,让他相信了暗处可能有双眼睛,注视这里的一切。
他需要尽量隐藏自己的实力,或者留到最后,在来赢下这场战斗
将这些思绪理清后,岳根平将短匕一收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若是你就这点实力,恐怕还请不动我,还是请你们会长亲自来请把。”
那儒雅中年看着这青年如此看轻于他,脸色一阵难看。
再一看此人竟然无视于他,转头直接进入会长房间,气的他满脸通红起来。
此人本就气量狭小之辈,要不是因为如今受制于锦绣商会,又怎么会来此地当什么首席武师客卿,跟别说前来‘请’此人入席了。
“会长?房间?”他瞧着那房间一愣,在一想到此人话语,眼中畏惧之色一闪而过,暗自沉吟一会,向楼下走去。
岳根平站在房间门口若有所悟,片刻心中一定,安静的等着‘来人’到来。
檀香袅袅,一阵轻微咳嗽声,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静,一位面色和蔼的鹤发老者,抚着胡须走了进来,看了一眼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那老者也不停留,慢慢走到书桌后面的绒椅前坐了下来。
岳根平将书架在看了一眼,眼中一动,微微走到桌前,从新将这位老者打量一番,微微有些疑惑。
“此人鹤发童颜c面容慈祥,呼吸轻稳有力,看不出有丝毫内劲的样子,那此人是靠什么呢?”
“怎么,丘药师大驾光临,却不去参加年会,反而打杀几名守卫,来此小屋做甚?
此时他却闭口不谈那儒雅中年之事,而且将丘药师身份直接点名道破,好似稳操胜券一般。
“呵呵,倒是劳烦吕会长挂劳了,我看这小屋可不平凡,自然是一谈生意的好地方!”
岳根平站在书桌前,打量着整个房间,如优雅公子一般悠哉说道。要不是脸上黝黑苍白之色,让他看起来过于普通,恐怕到还真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。
那老者一听此言,面无表情的看着岳根平,轻哼一声:
“丘药师倒是知道得挺多,竟然连老夫的姓氏都打听清楚了!不过阁下也未免太不把我锦绣商会看在眼里了吧?竟对打杀我商会守卫之事闭口不谈,反而跟我聊起做生意之事了。”
见此人对生意之事闭口不聊,反而追究打杀守卫之事,岳根平心中一动,将此番话语从新梳理一遍,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一方药匣。
“吕会长切勿动怒,请先看看眼前之物再说。”他边说边将此物,轻轻放在木桌砚台旁边。
那老者见此药匣微微眉头一动,头也不抬仔细打量一番,沉吟片刻面无表情抬头询问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下前来此处,想与吕会长做一笔交易,而此物便是用以交易之物,相信必然不会让吕会长失望。”
那老者一直盯着岳根平,见此情况心头一动,也不怕药匣中另有玄机,便将其直接打开,扫视过去。
“咦!百年烈阳花?怎么可能?”
那老者一见此物,养成的淡定面容完全消失不见,仔细探查了几便,闻着此花传出的药香,越发红光满面起来,在心中暗暗想到。
“倒是有意思,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,到真是让我始料未及!”
岳根平一直注意着此人神情,见其面容不像装出来的,心中一丝疑惑闪过,调侃的说道:
“怎样?吕会长,在下可是拿出诚意来了,这三品百年烈阳花,可是我丘家祖传之宝,要不是在下目前急需贵商会一物,恐怕就算是整个锦州,也不见得有人能拿的出来此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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