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的是黄老两年前的徒弟?不是说他死了吗,怎么如今又活了过来?马大元细细思量之时,岳根平的话语传来,将马大元思路打断,听着岳根平那番平淡的语句,马大元心中一动暗自想到:
“不管这小子到底是如何活了过来,既然黄老能派此人前来,那就必定有把握解决此事。再加上刚刚他对那吴用毫不在乎的态度,必定也是在黄老手中学到了几分本事之人。”
望着对面惊疑不定的几人,马大元心中冷笑一番,恭敬的对着岳根平说道:“岳少侠,还请出手替我解决这几人,我飞鹰帮上下不胜感激。”
“轰”堂中局势瞬间变换,对面孙别离四人惊怒的站起身来,防备的看着马大元,又不可置信看了看岳根平那年轻的容貌,其中那海冬青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慢慢后退两步警惕着周边情势。
“这小子是谁,怎么马大元对他如此恭敬。还有那马大元话中意思,竟然是想靠着此人,将我等一网打尽,怎么可能?”
堂下百多名几帮精英纷纷闹哄起来,那肥胖青年和丑陋青年夹在其中,偷偷的注视着岳根平,脸上神色莫名古怪和失落,而那吴武心中百转千回,刚刚一跃而起来到门边,本是想将岳根平留下,现在一见场上局势又听着两人对话,心中有些拿捏不准起来,心中一狠想到:
“看样子,我那大哥说不定真是栽倒此人手里的,那我该怎么办?那地图之事”
“不管了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材烧。而且我手中已经有一枚令牌,我在回去仔细研究一番,我就不信没了那地图就真不能成事。等我离开在打探此间之事,或许那小子也只是嘴上厉害而已。”
虽然吴武心中是这样想的,也并没有见过岳根平出手,可他心中却莫名相信了,大哥是死在他手中之事,其后所谓的打探和研究,也不过是其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!
岳根平将场上众人神色收入眼中,心中却也没有什么感慨的想法,最近他见得太多这般场景,以至于心中早已波澜不惊。要不是他如今受制于人,又怎么会参与这等俗事之中,恐怕早就奔着修炼元力之事而去了。
“嗯?”岳根平嘴角微微一翘,身形一晃来到门边,在堂中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,将施展轻功逃跑的吴武一掌倒拍回堂中。
“噗”吴武在空中喷出大口鲜血,夹渣着内脏碎片,眼中露出不甘和果然如此的神情,在空中飞行七八米后掉落地面撞向另一端的大堂承重柱。
“砰”声传出,孙别离和马大元等将视线望去,神色分外不同,马大元是惊喜交加,而孙别离等人则是惊骇异常c不敢置信,至于堂中之人早已麻木,而那吴武早已了无生息被一掌毙命。
真是机关算尽一场空,可怜大权在握再无用。
“寻仙问道,那是这么简单的!你大哥足智多谋,却机缘不够;而你有勇无谋,更是妄想多非,享受繁华而不自知,今日命绝于此,怪不得旁人。”
这吴武的心思,岳根平从开始便已猜透,但这人神情多变,眼中狠意不会收藏,若是‘此间’岳根平败落,恐怕此人必不会放过其家人,经过短短时间判断,和下午黄天单独吩咐他解决飞鹰帮之事来看,恐怕这些修炼之人,不能轻易插手凡尘之事,这也更是让岳根平警惕起来,向这种心性歹毒之人自然不能留其性命。
“咦”从吴武怀里掏出一块令牌,岳根平眼中欣喜之色一闪而过,在检查一番见并无有用之物,便将令牌放到怀中,转身面色冷漠的扫视人群一眼。
那孙别离银面生眼中恐惧之色不难看见,那海冬青眼中神色则是有些飘忽不定,至于那老虎便再无粗狂之意,只是凝重的望着岳根平,做出一幅严加戒备的动作。
“黄天让我来处理此处之事,恐怕除了他不愿动手破坏规则外,也未免不存有消耗我实力的打算,那老妇前辈所说若是映在他的身上,那我必定今晚就得做好打算。还有正月十八到底有什么具体含义?”
“想不通,但是我只要不如他意便行!”抓住重点后,岳根平对上马大元期盼惊喜的神情,冷淡的说道:“老师只是让我替你解决问题,可没有通知我灭掉此间所有人,你还是换个要求吧!”
马大元正陷入将敌对帮会高层全部灭杀,让飞鹰帮恢复霸主地位的幻想中,听到岳根平这番直言不讳的话语,瞬间惊喜之色消失,有些尴尬的谄笑的说道:“岳少侠,黄老可是答应过我,替我出手一次。这”
“我只是按老师的原话行事,你不必多说!而且你真的以为凭我小小年纪一人之力,就能尽数将此地之人格杀?那恐怕马帮主也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。而且我辈修士,不能过多干涉凡俗之事,相信马帮主自己心中也有猜测吧,还望马帮主不要让我为难!”
岳根平眼神深邃的看着马大元,那幽幽的话语传进堂中所有人的耳中,孙别离等人在见识过岳根平一掌将吴武格杀,身形划落十多米的实力后,已经对他和黄天的身份有所猜测,现在再一听所谓修士之言的话,那还不知道飞鹰帮中原来有这种大神存在。
暗自在心中苦笑道:“当初自以为是c以为我为刀俎,如今身陷熔炉,刀俎又能如何?不过还好这岳少侠,所谓修士之语,包括其对飞鹰帮的态度来看,恐怕也不是真的难以为继,至少”
曾经几人身居帮中高层,兴高采烈等着接受胜利果实,如今见识到所谓真实和残酷后,已经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骄傲。也不是他们太过于悲观,而是江湖中人实力为上,那吴武十年前便是二品巅峰高手,现在具体境界大家并不知情,就这样都能被一掌陨灭生机,还在空中和地面滑翔漂移十多米,就可想而知了!
当然要是岳根平知道他们的想法,也只会偷偷耻笑两句。那吴武却也突破一品武者了,可是刚刚岳根平一是为了展现实力c震慑他人,二也是因为此人狠毒心思,再加上地图和吴用之事,害怕此人报复其家人,所谓打蛇不死c反被其咬,岳根平是真正见识过的,自然下手时全力而为。
况且岳根平心中有着猜测,恐怕今晚的一切在堂中结束,后山的黄天便会尽数知晓。若是问这种猜测是怎么得来的,岳根平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因为这是‘他’曾经的判断。
这番修士话语讲出,马大元面色难看起来暗自想到:“当初父亲临终前曾经告诉过我,若是有一黄姓老者手持紫色飞鹤玉佩到来,一定要慎重接待,当能护我飞鹰帮在立百年基业,说完后便与世长辞c撒手而去!。”
“曾经我不明白这是何意,哪怕是黄老来后,展露出一品药师的能力,我也认为这与父亲所说有些出入,毕竟一品药师虽少,但是在这几州偶尔还是会出的。不过黄老来后,便一直待在后山,而且不理俗事,却也没有引起我过多关注。只是在最近十多年,才开始每三年下山一次招收弟子,直到两年前招收到岳根平紧接着几帮就开始爆发大战,在到我飞鹰帮万分危急时,我才想起父亲临终之言,灵机一动前去求救,当时我所看到的那种能力”
马大元眼中充斥着羡慕,脸色也显得不再那么难看,岳根平一直关注着马大元,见他此番神情,脸色反倒有些难看起来,因为他总感觉马大元羡慕的神情中,有一种漠视一切的感觉,从他进到大堂后便越发有了这种感觉。
“恐怕这种感觉,是因为我修元力后才能发现的,这样看来这马大元与黄天之间,恐怕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。”岳根平将这番想法藏在心中,也不催促,只是学着黄天的动作,平静的待在原地,注视着堂中一切。
时间缓缓流逝,右席上几人神色越发凝重起来,一边紧紧注视着岳根平,又注意着马大元的决断。而刘大仁眼中的惊异却一直没有消失,与郝大友一样保持着沉默,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。
虽然此时堂下的几帮帮众安静的待在原地,但大家都知在马大元做出决断后,这一切就将改变。
到那时是刀光剑影,或者是剑拔弩张,亦或者c是罢手言和?
所谓的决定权和主导权,又代表着什么?
“岳少侠能出手几次?”马大元终于开口了,而这一开口代表的便是天崩地裂,这天崩是岳,这地裂是马,天崩后地才烈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。
“马大元你当真要如此?”
“换做你们,又会如何?”
岳根平面无表情的看着两方人,不管其是色厉内荏,还是咬牙切齿;不管其是兴高采烈,还是战战兢兢,却始终无法影响到他,一声叹息从心底传来:“原来,世上已无这般人”
“行了!”岳根平将几人打断,伸出三根手指说道:“我师门讲究缘法,所谓事不过三”
“好,那就三次”岳根平话没说完,马大元满脸笑容的将话接过。岳根平微侧歪头,平淡的看了一眼马大元,心中异动起来。而那孙别离见此情况,也赶紧插话进来说道:
“马大元,你当真无耻,岳少侠不,是岳公子,都说了事不过三,也就是出手两次,而刚刚岳公子击毙那吴用,已经出手一次,明明只剩下一次。”
说道这里,孙别离谄媚的对着岳根平说道:“岳公子,你觉得这样如何?”
海冬青神色飘忽,银面生眼中警惕,老虎一直凝重,而这孙别离岳根平将对面四人眼神收入眼中,微微沉吟片刻,望着马大元那张有些不对称的笑脸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两次,一次一人!”
不等马大元接话,岳根平转向对面四人,面露讥讽的说道:“不过,我出手,只要死人就行。”
马大元听到这话表情一滞,眼珠滴溜溜一转后高兴的笑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好,岳少侠,就按你说的办,我倒想看看这几人,自相残杀的感觉。”
而孙别离四人虽然面色难看,但此时却还能勉强保持沉稳,不过仔细看去,会发现几人眼中神色有些莫名,而且其身体肌肉也是紧绷,好似防备着身边的一切?
“这小子心机还真是深沉,虽不知其具体实力,可那吴用之死也能看得出一二。我几次要求都被其巧妙避开,每每对方绝路之时,他又给其留有后路,这份对人心的把握可不简单。”
马大元虽然外表高兴,可是内心却有些无奈。
“我本是想打算借岳根平之手,一举将对方高层灭杀的。可得知其修士与凡俗戒律后,又抓住岳根平语病,加之欺其年幼注重面皮之事,想让其灭掉三人,这样下来恐怕对面也会主动出手,不曾想这小子年纪轻轻,如此不要面皮,而且细节拿捏的如此恰当,一次出手我肯定不愿,而两次出手对面也刚好能够接受,竟让他将我等几人玩弄于鼓掌之中。”
岳根平心中冷笑的望着场上众人,一边等待一边思索想到:“钱惊锋对马大元的评价,此人有勇无谋,为人却重情重义?呵呵,倒是有意思!还有那孙别离四人,我倒是可是借助稍微谋划一番,至于成不成,听”
突然,岳根平在心中将剩下的想法压下,眉头一皱片刻后冷笑起来:“顺天而行”
对于岳根平表情的变化,大家此时没时间关注,视线停留在马大元身上,只见马大元自信的挥袖而起,微微拱手对着对岳根平说道:“岳少侠,这第一次出手,我希望在敌对两帮之中!”
“噼哗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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