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!”
徐福念了几遍,觉得挺有道理,吴家夫人以前乃是远近闻名的和善之人,只是王老虎凶恶,不仅霸其家产,还杀他全家。
现在王老虎死了,也是报了家仇。
徐福叹息一声,这样的人,应该少有劫难才行。
还有那家,老母被杀,双脚被打折的,徐福专门过去看了看,一人在破庙之中栖身,饿了,就爬着到街上讨点吃的,吃饱了,就在破庙中睡,神情麻木,便是听到王老虎身死,也无动于衷!
如此模样,与那宁青相差无几!
若是不将这问题解决,那损失可是两点奇物啊!
徐福又找上了宁青,白日里还好,没夜里那么疯狂,只是神情依旧麻木,不知方向。
徐福想了想,拉起他便往河边而去。
徐福矮小,再加上自身醉意,一路上宁青摔了几脚,想要反抗,徐福便是一巴掌狠狠甩过去!
到了河边,徐福一脚将其踹了下去,宁青水性不俗,本能扑腾几下,便游回了岸边。
“可有清醒一些?!”
宁青仰面躺下,朝着徐福拱手,“多谢大人好意!青已清醒多了!”
“那好,我且问你,接下来如何打算?”
宁青想了想,脑中一片空白,又努力想了想,苦涩道:“大人,我我自己也不知道!”
秦阳走后,心里空空落落,直觉什么都没意思。
徐福摇头:“你这样可不行啊!”
被人如此轻视,而且是年龄远低于自己的人,宁青羞愧万分!
想想自己的现状,却无法反驳。
“能羞愧就好,只要心中有着廉耻,就是还能救,最怕那些脸皮厚的”徐福心中把握又多了几分。
接着问道:“渔秦阳虽然走了,但走之时可是杀了不少人,那些人皆有家人好友,他们不敢找渔秦阳麻烦,但一定会找渔老头麻烦!你可是答应渔秦阳的,要像照顾自家老爹一样照顾渔老头,你如何做?”
打回去?杀夫杀子之仇,唯有鲜血方可洗刷。全杀掉?这更不可能!威胁?凭他微末的力量何以威胁那些伤心之人!
见宁青答不出,徐福接着问:“昨日,我亲眼所见,渔老头将那王老夫人杀了,一刀砍了脖子,你说,杀母之仇,那王豹会如何?你可有能力阻挡锻骨武者,从对方刀下将渔老头救下!”
他连炼皮都未达到巅峰,如何是锻骨境界的对手。
宁青心若死灰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徐福循序善诱:“大丈夫一诺千金,有诺必行!你说是不是?”
宁青赞同,这一点自然是答应的,他相信自己是大丈夫,只是现在能力不够而已。
“那你既然是大丈夫,对渔秦阳有这承诺,如何还敢醉生梦死?”
“你既然有心,也明白自己能力不足,为何还不去学,不去改变,不去强大自身?”
宁青若有所思。
徐福觉得差不多了,当即大喝一声:“你可知错!”
想着连日来的醉生梦死,想着连日的混混沌沌,宁青羞愧的低下了头,“青知错了!”
“那你可知错在哪里?”
宁青想了想道:“青不应该以酒度日,逃避诺言!”
“错!”
“大丈夫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!”
“你之错,乃无权无势!”
宁青一愣,这说法很是奇异,令人心动。
徐福接着道。
“若有权有势,你一言,千百人听命于你,到时你要保谁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!何人敢偷偷违逆于你!”
“若有权有势,撒出大把金银,何愁没有高手前来,到时候,如王豹这般不过小人物,何至于惧怕于他!”
“若有权势,你可直接八抬大轿,红妆十里,与秦阳缔结连理!”
宁青忍住不幻想,自身拥有权势之后,十里红妆,迎娶心中女神,神色异彩连连
“你如今落魄,正该是千方百计想着如何得到权势,哪里还有时间在此醉生梦死?!”
宁青神情震动,终于听出话中提携之意,顿时一个翻身,以头抢地,深深俯首:“青愚钝!请先生教我!”
徐福不言。
生死富贵,就看这一朝了,宁青再拜:“青愚钝,请先生教我!”
徐福仍旧无动于衷!
宁青顿时心中惶恐,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不成,他深埋头颅,想到一双冷冷的眼睛正盯着自己!
难不成是自己诚意不够?还是自己前几日模样令其失望了!
短短几息时间,宁青天人交战,十指深深扣于地下,口中冒出血来。
既然看见了前方希望,便是悬崖也要跳上一回!
宁青三拜:“请先生教我!”
一点纯粹白光从宁青脑后浮现于出,一下没入徐福胸口。
徐福惊喜,显出对宁青三拜求法的满意之色,大笑一声,上前将对方扶了起来:“我有一法,可集众聚势,三年小成,十年可大成!汝学否?”
宁青连连点头:“学!学!弟子学!”
宁青自然口称弟子,相比以前,这关系又更近了一分。
徐福接着道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伐其身行,行弗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
“你之心志我已明白,但你之品德我还未了解,在授法于你之前,我与你定下三月考教之期,只要你勤勉认真,我便将法门传于你!”
宁青点点头,兴奋道:“先生说的是,学徒拜师学艺,还要花三年侍奉师傅,先生只定下短短三月考教时间,是对青莫大的恩惠!”
徐福心中满意,总算骗呸,说服一人,免费的人手有了,至于那个什么法,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说。
徐福看了看对方,须发凌乱,一身酒味,心中不喜,于是取出一把匕首,扔给对方。
宁青会意,印着一处平静水面,一点点将自己的须发剃个干净,只留下薄薄青茬。
宁青又脱下衣物,一跃进入河中,痛痛快快的洗去尘垢。
待其爬上来之后,已然另外一副干净硬朗模样。
但徐福总觉还差点什么,于是指着新长的草木对宁青说:“你看这新芽,一岁枯荣之后,又长了出来,看着一样,但你我皆知道,这是已经改头换面,重获新生了!你在泗水镇多年,即便去了毛发,但眼熟之人,一眼便能认出你来,现在你在别人心中早已是死去之人,不如彻底一些,改头换面,重获新生?!”
宁青摸摸自己面孔,也是想了一下,于是再次捡起地上匕首,握在手心,匕剑一点,从鼻梁开始,斜入而下,深深划了一道。
有了这道伤痕,宁青整个人都多了些凌冽凶狠之色,若不是真的相熟,谁还认得出这是以前的宁青!
徐福大赞,“既然重获新生,那不如连称谓也换上一个,宁青之名,你与最亲近之人使用就够了,至于他人吗既求权势与富贵,便要刀的决断与狠辣!刀为名,可好?!”
宁青脸色一正:“小刀见过先生!谢先生赐名!”
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.biqug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