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绿的石头里
揉碎的太阳，锈迹斑斑
史前的人民，用石斧
砸开。大把的汗水
流在脊背。古铜色的金子
点燃狂热的眼睛
死亡已经无奈，白骨铺满金色
沾沾自喜，嘲笑哭泣的太阳
我走近秦朝，雄纠的秦俑
已经复活。他们走出古墓
掘起骊山的土，和他们的皇帝
一起复活。红透的黄土
马喘着粗气，在黄河，长江饮水
在茅屋顶上嘶吼
我又看见，萤火虫
从一座座古墓走来
那是盗墓者幽暗的灯光
和月亮一样白
和死人一样直接
酒里浸泡的黄金，如同婴儿
污水浸泡的黄金，从古墓走出
树根一样。黑色的
沾着火，天也变成金色
我还看到，眼睛里的绿光
在一页页泛黄的纸
写满黄金的诱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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