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焖米饭的时候放进去了番薯的原因,姐弟三人觉得今天的米饭吃起来格外香甜,许优连吃了两大碗后,才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停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早就吃饱了的许茵,眼睛还是黏在盘子里剩下的那几个番薯饼上面,一副眼饥肚里饱的样子萌的让人心都快化了。
“茵茵啊,来,帮姐姐收拾碗筷,别看番薯饼了,晚上我和优优都不吃,全留给你好不好。”
妹妹虽然只有九岁,但是许乐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教她怎么打理家务了,虽然只是一些扫地和收拾碗筷的细小活计,但是对她来说也是很好的锻炼。
知道她爱吃好吃的,所以自己和优优总是尽可能将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她,母亲不在了,自己作为长姐,就有义务和责任带好妹妹。
“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。”
听到姐姐说那些番薯饼晚上还是自己的,许茵美丽的双眼顿时漾满了笑意,高兴的对许乐说道。
随后站起身来和姐姐一起收拾碗筷,忙的不亦乐乎的她,因为姐姐做的美食,暂时将母亲去世所带来的伤痛向心底压了压。
“姐姐,你今天拿的信是不是萧公子写给你的?”
已经拿了扫把站在一边等待的许优,在姐姐收拾碗筷的时候轻轻的问道。
对于那个萧公子,许优觉得很不错的,他虽然看起来出身大户人家,但是特别的平易近人,每次来家里都会带许多好吃的给自己和茵茵。
“优优啊,扫完地赶紧去练练字,姐姐还等着你考上状元呢。”
关于自己的感情问题,许乐不想让弟弟知道后担心,所以就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了过去。
抱着一摞碗筷到井台边的她,一边认真的清洗着碗筷,一边猜测萧星奕会写些什么给自己。
等到将灶房收拾利索,弟弟妹妹也去上学以后,许乐这才搬了一把椅子在院子里,就着午后太阳的余温,静静的看起了萧星奕写给自己的信笺。
阳光毫无保留的撒在她的身上,将她笼罩在一片圣洁明亮的光辉里,此刻的她,正深深的被萧星奕字里行间的殷切话语所感动。
原来,他已经到了边关,并且顺利的接替了应国公三军统帅的位置,一切都在按照他预定的路线在走,要她不要担心。
长长的一封信,只有寥寥几句是说自己在边关的生活,剩下的文字,都是询问许乐在这边的生活。
“乐丫头,乐丫头在家吗?”
将信笺看了好几遍的许乐,正想着要如何回一封让他安心的信笺,就听到柳氏在门外叫自己。
当下她快速的将信笺折好放进袖袋,随后就跑到门口打开了门,一脸笑意的将柳氏迎进了院子里。
“婶子,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许乐一边忙着给柳氏斟水倒茶,一边随口问了下她来的原因,看她的欲言又止的神情,她心中有点忐忑。
难道是佃户们又有什么事了?
“嗯,是这样的,乐丫头啊,你今天是不是和夏金桂打架了?”
喝了一口茶的柳氏,将手中茶杯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面,抬起眼帘来平静的打量了下许乐,上午这丫头才派弟弟妹妹给自己送了番薯饼,谁知道中午吃完饭后去菜地拔草的时候,无意间竟听到同行的农妇说许乐和夏金桂又打架了。
她怕许乐吃亏,于是就丢了地里的活计来看许乐,谁知道来到这里一看,许乐全手全脚的站在自己面前,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打过架的样子,因此就有些踌躇的问道。
“哦,原来是这件事情啊,真是让婶子您费心了,我上午的时候是和她打了一架,不过受伤的是她不是我……”
当下许乐将上午事情说了出来,她声音和缓的讲述着这件事情,仿佛那惊险至极,差点就要毁容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对于这样一个二婶,她已经懒得浪费自己的一丝精力去恨了,相信她如今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,以后肯定会收敛许多,有些钱的确是很好赚,但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。
“想不到你们家里面的亲人竟然连个外人都不如,真是让人寒心啊,想必这次夏金桂要抓花你的脸,肯定与诗韵郡主脱不了干系,只要你的容貌毁了,那么就算这次种田比试你赢了,太后也会想方设法退了你和三皇子的婚事。”
本来在喝茶的柳氏,听到许乐将这件事细细讲完之后,气的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,心里堵的慌。
重重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,她有些愤愤不平的替许乐分析,没想到那些平时看起来鲜衣怒马的贵人们,背地里竟是这幅龌龊嘴脸。
“婶子您别生气,她不值得咱们动怒,如今又暗卫保护我,就算诗韵郡主再狡猾又怎么样?她不敢明着动我的,您放宽心吧,不然等云叔从前线回来,看您为我的事情憔悴,估计得埋怨我了……”
拎起茶壶又为柳氏的杯子续了点儿茶水,许乐撒娇一般逗柳氏开心,唉,说起云叔,他去前线的时日可比萧星奕早多了,也不知道此刻怎么样了。
听说南夷是游牧民族,他们都是随着水草不断迁徙的,想必要打赢他们也需要颇费一番力气。
“你这丫头,怎么能胡乱开玩笑呢,以后可不许这样说了,让人家听见会说你没家教的,对了,说起家教,你娘在的时候,可有教过你针线女红?”
见许乐连自己的玩笑都敢乱开,柳氏嗔怪的白了她一眼,随后又好心告诉她不要乱说话,本身她如今姐弟三人就形同孤儿无人照拂,若是再有个不好的传言,怕于婚事有损。
记得芸娘在的时候,两人经常在一起做针线女红,不过从未见过许乐和她娘一起,所以才问了问。
“呃,这个……娘没教过我,不过不是娘不教,是因为……”
没想到柳氏会问这个,许乐顿时觉得有点头大,是了,这个世界的女性,貌似都得会些针线女红,自己三姐弟的衣服,也都是母亲去京城布庄裁了布来自己做的。
不是母亲不教她,是因为那时候王老在教自己医术,也许与成为一名贤德的主妇相比,母亲可能是更希望自己成为一名良医吧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.biqug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