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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萧姑娘就好。”萧湛青说。
“萧姑娘。”努日马上改口。
东方白虽不满她的反应,但也有些高兴,至少她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纠正他的说法。
等货物验收没问题后,东方白便带着她游历黑水城,让她彻底了解西夏风情,当然,还有顺便培养感情。
其实萧湛青到后来也隐约感觉到,所谓的培养感情,不过就是他想借机亲近她的借口罢了。她不笨,可是……她也不讨厌用这种方式与他培养感情,因此默许他三不五时就在大街上吻她、抱她。
甚至,她还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一辈子培养感情下去也不错。
几天后,当他们从外面回来时,努日拿出一封信jiāo给东方白。“大公子,努日今天收到一封信,应该是给萧姑娘的。”
萧湛青忍不住凑上去看,是燕羽的笔记。“这是燕羽写的信耶。”
东方白将信jiāo给她。
她迫不及待地拆信,见信居然洋洋洒洒写满一张,她吓了一跳,平日姐妹俩随感情不错,但……自从东方墨出现后,两人关系就有些紧张了。
不知燕羽想和她说什么……
她若有所思地走进后花园中,仔细阅读燕羽的信。
东方白站在不远处观察她的反应,只见她一下皱眉,一下惊讶得张大眼睛,一下笑,一下吸鼻子,表情丰富得不得了。一封信反覆看了三次有吧。东方白不自觉微笑着,神情无比温柔。
萧湛青好不容易将信收起,却呆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。
“燕羽还好吗?”东方白缓步走近。
“应该不错吧。”她微笑着看着东方白说:“虽然她没说到是不是和东方墨在一起,但字里行间都是她的好心情,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。”
“那你不是该高兴吗?”
“嗯,我很高兴,真的。”看着东方白,她内心五味杂陈。
东方白只是浅浅笑着,然后问:“所以,你可以安心做你的东方夫人了吗?”心里略有不安,若全是好消息,那为何她刚刚的反应却是如此?
“也许。”她说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答案。
“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?”东方白诧异地问。
“我说过,我们的事要等论剑会过后。”萧湛青说。
东方白不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想从她此刻的表情猜出她到底在想什么;很可惜他看不出来。但,论剑会过后……不知她还愿意和自己说话吗?
他轻轻叹口气,然后拿起腰间的半月饰说:“你知道吗?那箱白玉碎得很彻底,能够做成半月练的其实并不多。”
萧湛青一愣,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?“你的意思说,天下商号并没有赚多少?”
东方白嘴角轻扬。“老实告诉你一件事,省得你和我计较一辈子。”
那一辈子的说法另萧湛青感觉好暖。“哦?”她的脸再度热起来。
“这桩jiāo易,天下商号根本没赚,甚至还赔了一些。”
她难掩笑意地说:“原来你也有失算的时候。”
东方白眼底的柔情浓得几乎化不开了。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半月饰继续说:“唯有这只白玉镯,刚好裂成两块。”
萧湛青心一跳,低头仔细看着他手中的半月饰,缺口不大,尚称完好。
她的心一动,伸手拿出怀里的小月牙。
“我把它缺的那块送给了你。”原来小月牙不是瑕疵品,不是卖不出去的商品啊,萧湛青眼里突然充满了水气。
她将小月牙轻轻靠在大月牙旁边,正好吻合。
第9章(2)
“湛青……”背光的他看不出表情,但她听得出来这声湛青里满是渴望。
“你放心,我不是那种背信的人。”羞怯的将小月牙拿回来,并珍惜地戴在自己颈上。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,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她接受他的心意。
见小月牙此刻正贴在她胸口,东方白眼中尽是耀眼的星光。“我没有不放心,只是……我现在又想和你培养感情了。”
萧湛青一愣。“你还亲不够啊?”今天都不知亲多少次了。
东方白轻笑一声,抬起她的下巴,哑声说道:“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,对感情,我永远所求无度,你得习惯……”说完,俯身吻住她,也包含住了她未出口的叹息。
过了一会,东方白还是未将她放开,萧湛青顿时有些腿软起来,只好伸手攀住他的腰身。
直到她忽感头晕目眩,才惊觉有些不对劲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东方白将失去意识的萧湛青整个抱起,脸上带着歉意。“对不住,我知道这样做你很可能会恨我,但这已经是最后不得已的办法,谁叫你如此固执。”
“该死的东方墨!”萧湛青脸色发白地看着手里的木簪。
不久前当她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。当下就觉得不对劲,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吻而失去意识。运气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中dú了,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dú,但这类的迷香应该是登徒子专门用来骗姑娘的。
气得她马上跳下床,冲到门前,却发现门已被锁住。
当下心中惊疑不定。他为何要这样对她?难道他从头到尾都是骗自己的?
不经意地转过身,立即被桌上的一件东西给吸引住。是她那只陈旧的木簪和一张纸条。
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,但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,请你相信我,等事情结束后,我再向你赔罪。
东方墨“该死的东方墨!”萧湛青气得脸色发白,纸条被她揉成了纸末。
假装东方白愚弄她很好玩吗?
再度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发簪,萧湛青心里忽现难以言喻的痛。
这支他说已经有感情的发簪,为何要还给她?她不懂。如此一来,她该如何原谅他?
怔怔地看了好一会,才深吸一口气将发簪收起。
“来人啊!到底有没有人啊……”萧湛青对着外面大喊。
喊了好几声,都没人回应,她瘫坐在椅子上,心里既气又难过。所以东方墨的目的,真的是不让她参加论剑会了。但为什么呢?他自己对天下第一也没兴趣,难道是为了东方白?
他只希望东方白能赢得天下第一,所以才将她困在西夏?
如今细想,确实有这可能。东方墨之前就曾假扮东方白挑战魔教,又帮横山派平内讧,他似乎一心想为东方白建立名声,若东方白能赢得天下第一,那就不会有人说他不如东方墨了。
她早该想到的,不是吗?就像她为了燕羽的幸福,也曾不择手段一样;他们是亲兄弟,且还是最亲密的双生子,感情当然非比一般。
门外突然有了动静。
萧湛青赶紧绷紧神经,将剑拿在手上,屏息以待。
但门并没有打开,旁边的小窗倒是开了一个小口,一盘热腾腾的食物被推了进来。
“萧姑娘,这是晚膳,你先用,不够再告诉我。”是努日。
“努日,东方……白呢?”
“大公子两天前就离开了。”努日说。
“什么?”原来她昏睡了两天,他yào不得可真重。萧湛青脸色非常难看。
“努日,你快放我出去。”
“萧姑娘,大公子有jiāo代,必须再过十天才能把你放出去。”努日客气地说。
“为什么要十天……”萧湛青顿住,因为再过十天,就算她快马加鞭回中原,也已来不及参加论剑会。
“努日,算我拜托你。”萧湛青焦急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萧姑娘,真的很抱歉,大公子的jiāo代我们不敢不从。”努日也不想这样啊,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这样被关在房里,多可惜……不,是多可怜。
他摇摇头后随即走开,深怕多待一下就会心软。
“努日,你回来……”萧湛青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突然一顿,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剑,凤鸣剑,赶紧抽剑,将内力灌注剑锋上,不一会,隐隐听见剑鸣声起,她举剑劈向那扇房门。
锵!火花四起,萧湛青一愣,走进房门细看,原来这扇门是铁做的;再看窗户,同样也是。可恶的东方墨!
就这样过了三天。每天,努日都会按时送来三餐,而萧湛青也想尽办法和理由希望他能放自己出去。可惜这家伙都不为所动,就算她说大公子有难,她必须前去帮忙,努日照样摇头。有一次她还装病,没想到努日请大夫来之后,竟要她将手伸出小窗口让大夫把脉……
看来东方白会要努日看门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这家伙看似意志薄弱,可是他非常怕东方白,所以不可能会放自己出去。
第四天,当努日又送晚饭来时,萧湛青已经无力再想借口。
她心灰意冷地将食盘接过来时,不料,手背竟被努日摸了一下。萧湛青一愣,看着自己的手背,同时听见外面的努日发出满足的叹息声,尽管声音很小,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稍晚,等她吃完东西,努日来收盘子时,萧湛青突然开口说:“努日……”声音有些无力。
努日一惊,该不会又要装病了吧?“萧姑娘有事吗?”
“努日,我好热啊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喘,听得努日忍不住吞口水。
“会吗?白天才下过雨的。”
“我的身体好热啊,受不了了,我要脱衣服……”一阵宽衣解带的声音传出,吓得努日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萧姑娘,那我……去找些解热的冷饮来好了。”他自己也需要解热一下。
“嗯……你好不解风情啊。”她娇嗔地说:“大公子不在,我好几天没那个了……唉,你如果不进来“帮忙”,我只好自己来喽……”努日听见她上床的声音,不一会,阵阵呻吟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努日听得浑身发热,忍不住透过小窗看进去,只见床幔已放下,隐约只见萧姑娘一只雪白的手臂伸出床幔,抓着床沿……
“萧姑娘,你别……我马上进来,你等我!”说完,立刻掏出钥匙将门外的锁解开,迫不及待地冲进去;可是一进去立刻眼冒金星,后脑勺一阵刺痛,昏死了过去。
萧湛青抛下手中的实心檀木茶几,冷冷地踢了努日两脚后,立刻冲出大门,离开天下商号。
如果她记得没错,论剑会通常都会举办三天左右,除非人数超过,才会延到五天,所以她只要在第三天结束前赶到,应该就没问题。算算时间,只要她快马不停,肯定能赶上。
牵了两匹马离开前,她怅然若失地看着那金黄色的美丽城市,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它了。握住胸前的小月牙,想扯开却又舍不得,只好叹口气地跃上马背。
耸立的高台上站着两名男子。一个锦衣玉袍,手持薄剑,华美之貌世间少有。
另一人恰好相反,朴素的装扮,不起眼的外貌,手里拿着的剑毫无光泽,却隐隐然透着令人胆寒的血光。
两人已对招数回,不分上下。现场气氛凝结,每个人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。
貌不惊人的男子叫郑丰,他虽只是武当最年轻一代的弟子,却已打败数名武林赫赫有名的剑客,其中还有忍不住下场的慧竹大师。
更令人咋舌的是,全用不到三招。
所有人皆为他那诡异莫名、还带着邪气的凌厉剑法震慑不已。另一个震惊,则是来自东方白。
都说东方白早已无心剑术,成天跑商号,变成一个吸人血的大jiān商,没想到今日一见,他不仅没有放下剑,剑法反而高得吓人,与郑丰对上数十招,依然气定神闲。
风微微吹起,东方白感觉脸上有些凉意,才知已冒薄汗。眼前这面容蜡黄、看不出年纪的男子,当真是他这辈子遇过最难缠的对手。
内息尚未调匀,他见郑丰的手微动,心一凛,东方白说话了:“能以刀气驭剑并非一般练武者能做到的,可见郑大侠的领悟力及原本具备的功力已属上乘,但……若东方没记错的话,你是一年多前才入武当派的,武功高强的你为何甘于当武当弟子?”
郑丰面不改色地冷冷回道:“若要知道答案,等你打败我再说吧。”
话才说完,剑光再度扬起,东方白忙不迭地举剑挡住,相击的剑锋激起银白火花。
他用力撑起剑,并运起轻功移形转位,快速拉开两人距离,不料郑丰再度迎面而来,东方白心一动,将剑移到左手,改使刀法。
如此变化令郑丰一时错愕,退了好几步,两人再度分立两边。
“没想到你左右手皆可用。”郑丰冷哼一声,为此意料之外的发现感到不悦。
“但是,”他继续说:“今日是论剑,并非论刀,你怎能使用刀法?”
“郑大侠既能将刀气灌入剑术中,我为何不能用剑使刀法?”东方白回道。
严毅突地轻咳一声说:“少爷,这样似乎有些不妥……”东方白的说法分明是强词夺理,即使他是主子,严毅也不得不跳出来说话,以维护论武会的公正xìng。
“刀、剑,虽兵器不同、招式不同,但习武之人草木皆可为器,何须拘泥刀剑形式。论剑、论刀,都只是在满足习武者的虚荣。至于天下第一”他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郑丰。“更是俗不可耐。”
东方白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莫不哗然。严毅一怔,若有所思地看向郑丰。
只见那张动也不动的蜡黄脸皮依旧神色不该,但眼中出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光芒。
“东方,你可知你这话,不但否定了令尊多年来的武学成就,还将危及天下庄的地位?”
东方白嘴角上扬,说:“东方传奇若会因我一句话就被否定,那也不用叫传奇了。”
郑丰忍不住大笑出声。“哈哈哈……很好。我倒要看看,不拘泥形式的你是不是能打败我这个俗不可耐的剑客。”再度欺身而上,与东方白迅速jiāo手起来,只见诡谲剑影几乎将东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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