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化,大帝的金身亦难保全。杀!”
“且慢!”老道急叫,又道:“诸位千万不可如此胡为,去年玄天宝上殿圣上刚赐大帝封号……”“哈哈……”老花子也狂笑了,说:“我知道,去年皇帝赐谙,封为通微显化zhēn rén,是赐贵派祖师,而不是真武大帝,赐的是三天门的太和宫,而非天紫金顶的宝殿。老道,别害怕,咱们第一个要烧的是太和宫,至于金顶宝殿,咱们烧不烧无所谓;真要烧了,贵派至少有大半的人被砍掉脑袋,皇帝老爷对砍脑袋感兴趣,咱们并不。”
蓝衫隐士也呵呵一笑,接口道:“武当山大火,并非第一次,三朝初就烧了个一干二净,咱们来第二次,烧掉百余万两金银,小事一件,皇帝老爷以后还会替真武大帝重塑金身的。杀!”
老道面色发青,急叫道:“诸位难道不替三天门谷下,龙吟尊者等人设想么?”
天dú冥神狂笑道:“杂毛!你未免太天真了,转过你的驴头看看二天门上空的金鹰,鹰上有啥玩意你可知道?”
众老道扭头,全都大吃一惊。三天门往上是二天门和一天门,距天紫峰顶的金殿,近在咫尺,所站处虽低,但仍可看到峰上两头金鹰不住起落,向左往复,看方向,正是从三天门面山谷,飞往蜡烛峰。
天dú冥神又道:“龙吟尊者他们,该已到了蜡烛峰了。向东三里余便是贵派胜地琼台观,哈哈!他们可望在不久之后,从琼台观开始放火了,哈哈……小老弟,怎还不动手,和他们磨牙?”
“杀!”逸云叫。
蓦地风啸雷鸣,剑影漫天,但见血ròu横飞,惨叫声大起,老道们的尸身纷纷跌下涧中,十七头疯虎突下杀手,从石桥上杀至对岸,向山上急shè。
后面的老道只知截住退路,双方激斗,又不敢使用九龙简和雷火筒,恐怕将自己人也烧成烤猪,加上十七个人全是宇内一等一的高手,只眨眼间,便放倒了二三十名老道,通过九渡涧,向紫霄宫飞shè,他们怎能追得上?
未死的人,立即传出警讯,顷刻间,整个山区皆响清脆的玉筒声和钟声。
从九渡涧到紫霄宫,整整十里,山道步步上升,沿途拦路的人,不死即伤,阻不住这一群疯虎。
十七个人分成三批,逸云和天dú冥神在前开路,天dú冥神的五名手下在后紧跟,中间是老花子五个人。断后的是独掌擎天和如黛等五名。每一批人相距十余丈,可以互相呼应。
紫霄宫,是武当第三大观,后倚展旗峰,宫前有禹迹池,据说这池就是解剑池,不知是真是假。紫霄宫建筑之宏丽,不下太和宫。层台杰殿,高敞特异,楼阁连云,住了三百余名道侣,管辖峰西的太子洞和七星岩端的,是人材济济,高手如云。
逸云直趋平台十八盘,急如星飞电shè。
紫霄宫下面有一处崖脊,石道经脊而过,脊南便是登宫的大道;山坡上,密密麻麻排了近百名道侣,亮剑相待,声势吓人。坡下大道上一处三四十亩坡草坪上,排列着一座武林丧胆的七星大阵,左璇玑,右玉衡,共七七四十九人,每一星座皆以七人构成,四十九文长剑映日生光,四十九个人皆同石像,各站方位木然屹立,脸上木无表情。看光景,他们大概知道大劫临头,xìng命危如击卵,随时有将卵坠破的可能,所以英风尽失,倒像是将赴屠场的老牛。
阵前,排列着二十名高年老道,站在路中严阵以待,一个个精神肃穆。
逸云先shè到,和天dú冥神并肩站住了。后面的人,向左右一分,各占方位只等逸云下令动手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逸云大笑,笑完道:“你是天罡老道。哈哈,久违了。”
中间老道果是清基,他稽首行礼道:“施主来得好,贫道已恭候多时了。”
“贵派约了五派门人,怎么只是你们这几个废料,”“五派门人在太和宫相候,施主行将可以见到了。”
“哦!是教你们这些人,让在下先松筋骨么?”
“施主未免太过自信了。”
“事实如此,贵派的七星剑阵,在下已多次领教过了;贵派死的人也不少了。我劝你撤阵逃命,免得枉送了他们的xìng命,于事无补。”
“贫道职责所在,施主还是退回的好。”
这时,左面琼台观方向,大火冲霄而起。逸云发出一声震天长啸,伏鳌剑出鞘,挥剑直上。
清基老道向后飞撤,拔剑大喝道:“倒悬七星,地网天罗。发动!”
“挡我者死”逸云大吼,挥剑抢入阵中。
“天dú冥神也有一份,不想活的不必让开。”降魔杵一挥,首先旋到的杆光七道,七支长剑断了五支,惨号之声惊天动地,尸首乱抛,血ròu四溅。
逸云人如神龙,剑化千道电,直扑天枢,所经处头断剑折,如同虎入羊群,惨不忍睹。
蓦地,展旗峰峰顶上,站起一个青色身影,用千里传音之术向下叫:“华哥儿,不可多造杀孽。”他是太白矮仙。
逸云一声长啸,越阵向禹迹池急shè,天dú冥神哈哈一笑,在囊中取出了一个皮囊,持在手中人化轻烟,纵腾七丈,左飘六丈,像鬼魅般急闪。
“咕咚!”倒了七名老道。
“铺叭!”又倒了七名老道。
“人jiāo给我,放火!”天dú冥神叫。
他用上了武林至宝黄梁暗香。这玩意并不dú,但十分厉害,嗅到即倒,没有他的解yào,昏睡三昼夜,甜梦不断,醒来浑身脱力,如同大病一场,如要解救,必须等十二个时辰之后,灌酒人腹,再丢人冷水泡上一刻可苏醒。
老道们如蚁见火,纷纷扔剑倒地。逸云越过禹迹池,向紫霄宫急shè。宫门红影疾闪,伸出十余枝雷火筒。
“轰隆颅…”连串震天巨响,火舌狂喷,这玩意像是焰火可喷出五丈外,火流极为强烈,在边关,这玩意用来对付鞑虏人,极为有效。
逸云早有准备,人影一现,他便向左急飘,从宫外侧墙飞跃而人。墙内伏有六名老道,正由洞门向外瞧,人入墙仍未发觉,全感到后心一麻,伏下了。
逸云收剑,抓起两具雷火筒,一声长啸,从偏殿抢入,一拉引线,立刻响起两声霹雷。
火势激shè,大殿火起,宫里面的人鬼叫连天,纷纷向外逃命。
“走!太各宫。”天dú冥神在殿西叫,他身后十五个人全来了,向西沿大道急走。
逸云共抢了五具雷火筒,急急追上。
太了洞的宫观化为火海。
七星岩的宫观火舌飞腾。
南岩起火,南天门火舌飞舞。
到了虎头岩,已可看到三天门了,在三天门各处山隙小路中,无数人影从朝天宫向下急走,先头已降至斜桥,双方已经相距三里地。
下面是一片山麓中的小谷地,四周四峰突起,悬崖气势浑雄,绝壁如削,林木葱葱,小溪蜿蜒而下。
逸云突然举手,请众人止步,道:“他们等不及了,他们已放火将他们引出了。下面山谷不稳当,不必下去,在这儿截住他们。”
“这儿居高临下,正好。”老花子叫。
逸云将两雷火筒递给如黛,一面派人手,道:“请邝老哥哥率人守在虎头岩,免被人截断退路。段老哥哥与樊老前辈在左列阵,尉迟老前辈列右。我和马老哥哥下去斗他们一斗。其余的人堵在这儿,准备接应。”
众人四散,各占方位,等待五门派人前来送死。
对面的五派门人,分由八条小径,从峰崖的缝隙中狂奔而下,先头已越过斜桥,向上急shè。
左侧群峰之间,数十名人影越峰而进,头上金鹰急掠,正向这儿奔来。
斜桥北面里余,半坡之间耸立着一座宫观,名叫安乐宫。位于道路左侧。宫前建有天坛,有一块十余亩大的广常宫有三进大殿,金碧辉煌,乃是一座游客歇脚的所在,养养脚力准备爬三天门上太和宫。
逸云一声长啸,与天dú冥神向下飞掠。到了安乐宫,双方迎个正着。
逸云站在广场北面。哈哈狂笑道:“久违了,诸位掌门。”他屹然而立。脸上泛起重重杀机。
第一个踏人广场的密谛大师宏伽。其次是左手有点不便的般若大师宏远。这两名少林老一辈的人,功力毕竟不同凡响。
其次是少林掌门苦行大师、武当掌门追魂王剑玄同、峨嵋掌门觉宗、崆峒掌门气尘。昆仓路途太远。赶不及,由曾在五泉山出现过的天泰通天为代表。
密谛大师刚抢入场中,逸云的话刚落,天dú冥神已经闪电似的掠出,大叫道:“滚回去!”降魔杆斜劈而下。
密谛大师心中一凛,禅杖挡驾。“当”一声暴响,密谛大师向右后方飞退丈余,飘出场外。
“老哥哥,请他们列阵答话。”逸云叫。
天dú冥神冷笑一声,一步步向后退,他这一记重击,把陆续赶来的数十名僧道俗家高手惊住了。
密谛大师身形落地,脸上变色。般若大师抢到,沉声问:“檀越好浑雄的内力。请见示名号。”
天dú冥神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,哼了一声道:“怎么?老和尚,你竟然记不起我天dú冥神马骏?”
“啊!是你!”密谛大师大惊失色。
“是的是我。我没有死,奇怪么?”说着退到逸云身侧。
广场三方面站满人,路南则留有一个缺口,似乎等待着后面地位极高的人人常果然不错,二十几个年高德重的和尚飘然而来,从缺口进人场中,在四位掌门的上首站住了。
那是少林元老宏尊大师,和两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和尚。
武当的琼台观破足三圣,与多次逃得xìng命的全真于,另一名是天钧道人,另四名老道从没见过,陌生得紧。崆峒则是六名老道,人称西崆峒七宿,但只来了六人。昆仓是东昆仑三老,是天泰天宗两人师父的师叔,峨嵋则是五名摩字辈的老和尚,比掌门觉宏高一辈。
五派弟子全算上,大概在四百名左右,武当最多,他们在北列阵。左方有少林门人。再左是峨嵋;和尚们站在一块,光脑袋不戴僧帽,极易辨识。
右首是崆峒,再后昆仓。五派弟子所站处,出家人在左,俗家弟子在右。声浪渐隐,嘈杂声徐敛,所有的人全肃容而立,四百余人的声势,委实吓坏人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逸云仰天大笑。
“哈哈呵呵,呵呵哈哈……”天dú冥神抱腹大笑。
在四百余人排山倒海似的声势压迫下,他两人竟无动于衷,竞然狂笑不已,不是疯子定然是狂人。两股笑声一合,以雷霆万钩的震波,向前怒涌。
人群一阵骚动,阵脚一乱,功力差的人,惊叫着伏下了。接着半里后的独掌擎天等人,也突然发出狂笑。
“南无阿弥陀佛!檀越好精深的驭气神音绝学。”和尚们叫。
“无量寿佛!施主请住口。”老道们叫。
笑声倏止,逸云独自一人叉腰而行,突然向五派掌门身前丈余站位了,道:“诸位,三年前太白山庄盛会,似乎咱们站在一面的人,呵呵!今天咱们可又得以血ròu相见了。人生变幻无常,由此可见,短短千余个日子,变得太快了。”
“无量寿佛!那是施主迫得五派门人无路可走,错在施主。”崆峒的无尘说话了。
逸云yīn森森地蹬了他一眼,yīn森森地道:“无尘,你这种颠倒黑白,含血喷人的话,谁教你的?呸!天下间竟有你这种无耻之徒,乌龟王八也比你强百倍。”
无尘怒叫一声,伸手拔剑。
光华一伸,逸云左掌心多了一把电芒一尺的小剑,剑尘前伸,仍用同样的嗓音说:“无尘,华某还不想立刻动手,你如打岔,这把剑教你腹穿头裂。”
所有的崆峒弟子大哗,纷纷拔兵刃要冲上动手。
天dú冥神一摆降魔杆,往场中一站,大喝着:“鬼叫什么?堂堂名门大派,竟调教出一批乌合之众,没规矩!你们想倚仗人多,用叫闹声将我们吓跑么?呸!给我一一滚出来!看我天dú冥神能否将你们打成ròu泥?刚才紫霄宫几十名杂毛,不够老夫消遣,人多好些,过瘾之至。哈哈?华老弟从不怕人多,我也从不嫌多,来吧!”
应声shè出两名自恃高明的老道,身剑合一飞shè而至。天dú冥神背着左手,人到,他踏进一步,金光一闪,“叮噗”两声,两老道剑断成三段,身躯从腰折断,分向两面飞shè,肚肠飞溅。
“怎么?是豆腐做的?”天dú冥神摇头叹息叫。
逸云的伏鳌剑撤出,果然把无尘吓了一跳,拔剑的手不会动了,厉叫道:“年轻人,你怎么嘴如此yīn损刻薄?你……”“闭上你的臭嘴!”逸云怒叫,又道:“你难道没长眼睛?没有分辨是非的心肝?这次的事,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,你却昧着良心说话,你怪我骂你,”他用手向武当掌门一指,厉吼道:“这个不要险天下间最卑鄙的动物,押我的妻子回武当山,他忘了武林道义,你也助封为虐,直送他们出陕;他诱我师父入二天门谷,你想取我的xìng命,可恶!”
说完,飞掠而退,在场中一站,大吼道:“华某来了,你们怎样上便快上;总之,今日武当山的宫观,全得化为瓦砾常华某如果不死,必将五大门派的基业连根拔掉。今后,除非五大门人隐名埋名,不然,只消让在下认出门派,杀无赦,以报复你这些日子以来的无耻行为。玄同,你给我滚出来,别再寄望太叔权或者宇内凶魔会赶来助你,在下已全将他们解决了。”
玄同大踏步走出,举剑大吼道:“倒悬七星,地网天罗;本门弟子列阵。”
红影飘飘,老道们纷纷掠出。天dú冥神大笑道;“又来了,蚂蚁们又来了。老道,四十九人太少了,我的黄梁暗香,可以制服一万条好汉,你有一万人么?全上吧!多多益善。”
“掌门师侄,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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