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她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结果,刘寒一锄头砍过去,正好砍在她的鼻梁上。
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个胖妇人挑起来的,刘寒对她的恨比对中年男子更深,这一锄头丝毫没有留手,胖妇人大半个鼻子当场就脱离了脸庞,落在地上触目惊心。
胖妇人一屁股坐到地上,捂着受伤的鼻梁发出了嘶天裂地的惨嚎,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是她的惨叫声,声音之大比中年男子可凄厉多了!
其他村民看到这一幕后吓得集体失声。
太残暴了!
这些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乡民,有些更是连猪都没杀过,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景,顿时情不自禁的后退开来,下意识的远离刘寒这个魔鬼。
更有甚者,裆间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最初的痛苦过后,中年男子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,透过指缝看到胖妇人的惨样后脸色变得更加扭曲,怨毒的指着刘寒喊道:“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,咱们大伙一起上定能杀了他。仇已经结下了,若不杀了他,死的就是我们!”
村民们被说得有些意动,但却踌躇着脚步没人愿意踏出第一步,这样的一群绵羊,若没有恶狼领头,永远成不了气候。
刘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戏虐的说:“我觉得你们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建议,因为今天,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我一个也没打算放过!”
刘寒的话语充满了杀机,吓得一众村民瑟瑟发抖。
终于,有人顶不住压力,脑袋一热带头冲了上去。
其他人连忙跟风,三十来号人顿时将刘寒团团围住。
中年男子见此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阴笑,仿佛已经看到了刘寒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场面。
但是很快,中年男子的阴笑就僵在了脸上。
刘寒根本不惧众人围攻,一双铁拳将自己周身三尺之内防护的滴水不漏,村民们擦着即伤挨着即亡,打了半天连他的身体都没碰到。
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,三十多人就全倒在了地上,其中一大半都已经身亡,只有那么七八个人躺在地上哀嚎,看向刘寒时眼中尽是恐惧。
他们这幅惨样没有引起刘寒的丝毫怜悯,有些事要么不做,要么做绝,既然他们对老王头夫妇做了那样的事,这就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刘寒脚尖一点一提,那把丢掉的锄头又重新回到了手里,然后他走到其中一人身前,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锄头挥了下去。
这一锄头正好砍在那人的咽喉处,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发,溅了刘寒满身满脸。
随后刘寒如法炮制,将其他尚有气息的村民全部送上了西天!
很快,除了刘寒之外院中就只剩下中年男子夫妇这一对喘气的,刘寒看着中年男子说:“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中年男子吓得脸色发白,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胖妇人从地上爬了过来,抱住刘寒的大腿哀求道:“求求你别杀我们,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这样,院中所有的货物全部归你,我们什么也不要了,放我们走吧!”
刘寒丝毫不为所动,揶揄的说:“这些货物本来就是我的,你拿我的东西贿赂我,不觉得可笑吗?”
胖妇人神情一滞,随后哭着说道: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家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,我们死了他们怎么办啊?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我们吧!”
刘寒蹲下身子,厌恶的看着胖妇人那张丑脸,说出了一句让她脸色惨变的话:“放心,我很快就会送他们去见你的,我这么仁慈的人怎么舍得让你们骨肉分离呢,黄泉路上当然要一家团聚了!”
“你个魔鬼!”胖妇人脸色扭曲,伸手就朝刘寒的脸上挠去。
刘寒哪能吃这亏,一脚将她踢出两丈多远。
中年男子脸上同样写满了绝望,指着刘寒色厉内荏的说道:“你杀人屠村,难道就不怕官府追究吗?”
仇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,此刻刘寒的心情格外舒畅,阴笑着说道:“正因为害怕官府追究,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一个活口,杀人灭口这招不是你教我的嘛!”
中年男子语塞,顿时瘫坐在了地上。
刘寒冰冷的说道:“你们若只是瓜分财物也就罢了,这些东西我原本就没打算要,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害死老王头夫妇。他们夫妻二人对我有恩,因为你们,我连偿还的机会都没了,所以,你该死!”
刘寒的语气冷如刀锋,中年男子脸色一片惨然,绝望的闭上了双眼,这一刻的他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懊悔!
至于是在后悔不该起了贪念还是后悔没有在刘寒“生病”时将他弄死?
无从得知!
刘寒不愿再浪费功夫,举起锄头将他送上了路,然后朝胖妇人走去。
事已至此胖妇人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,将生死置之度外后反而放开了,怨毒的看着刘寒说:“我诅咒你不得好死,诅咒你断子绝孙永堕阎罗,刘寒你等着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刘寒冷笑道:“随你的便,你做人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我,做鬼我还怕你?”
话刚说完,一锄头便抡了下去,胖妇人应声而倒,不愿瞑目的眼中写满了仇恨与怨毒,还有一丝对生的眷恋!
看着满地的尸体,刘寒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,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:“老牧,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?其实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村民,一时受人蛊惑才做下了错事,也许我应该给他们机会的!”
过了半晌,刘寒的脑海中传来一声叹息。老牧说道:“对与错的界限哪能那么容易就分清楚,如果是我,我会做的比你更狠!”
“这些人以前只是普通的村民,但经历此事后,你觉得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淳朴和善吗?世界是两面性的,人也一样,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,只是大多数时候都被人理智的压抑在了内心深处。”
“这种魔性就像弹簧,被压制的越久越狠,冲破樊笼后所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大!”
“比如说你,要隔以前,你肯定会放过这群从犯,将胖妇人夫妇这对主犯拉去见官,但是今天你却动手了,而且一出手就是绝杀,不给这些人丝毫辩解的机会!”
刘寒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体内的恶魔被释放了吗?”
老牧说道:“可以这么说,经过刘卓的事后,你的心里一直压抑着一股戾气,今天只是找到了将其释放的契机而已。”
“同样,这些村民贫困已久,早已习惯了遇事忍让逆来顺受,但这种忍耐是被迫的,是他们无力改变的。经过多年的发酵,他们心中藏了多少不甘可想而知!”
“今天,受人蛊惑一时脑热做下了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事,这件事让他们尝到了不劳而获的味道,尝到了无法无天的味道,你觉得他们还会回到以前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吗?”
“有些事情只要踏出第一步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!”
“这些人的心中恶念早已被压抑到了极致,冲破樊笼后所造成的破坏你根本无法想象!”
老牧的话刘寒深表赞同,叹息一声感慨的说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我都将那么多猎物分给他们了,他们居然还不知足,竟然明目张胆的打起老王头的主意来,死了也活该!”
老牧叹道:“你听说过碰海人吗?”
“什么?”刘寒一滞,被问愣了!
老牧继续说道:“碰海人就是海边的渔民,碰海人如果抓到螃蟹,一只的话会把竹篓盖起来,一群的话反而不用盖了。因为一只螃蟹会爬出来逃走,两只或者以上,无论哪一只想爬上来,其他的都会伸出蟹爪将它扒拉下去。”
“这些村民就是竹篓里的螃蟹,如果大家一样贫困,他们不会说什么,可若哪一家突然致富了,其他人自然就不乐意了,这个赤贫的最底层,嫉妒丛生!”
刘寒听的满身冷汗,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,这种人性,太可怕了!
刘寒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,站起身说:“该离开了!”
不料老牧突然拦住他说:“事情还没办完呢打算就这么走了?”
刘寒道:“当然是将老王头夫妇安葬了,再将这些尸体处理掉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件事!”老牧继续道:“你先前不是对胖妇人说会送他的孩子上路吗!”
“呃”刘寒愕然的说道:“我就刺激刺激她你怎么还当真了,几个孩子而已,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!”
老牧严肃的说:“下不去手也得下,否则他们必然报官,一旦官府发出海捕公文你就完了,别忘了你身后还跟着一群太子府的杀手呢!”
刘寒愣住了,老牧说的没错,可面对一群老弱孩童,他是真下不了手啊!
老牧见此继续刺激道:“你忘了云雪瑶是怎么背叛你了?你忘了刘卓是怎么迫害你了?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惨死的了?她那残缺的尸骨现在还埋在荒郊野外呢!”
“我刚才说过,有些事情只要踏出第一步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,很多事你明知是错的,也必须得执着的错下去,回头是岸永远只是一个笑话,相信它的人你见过哪个有好下场的?”
“想想你母亲的血海深仇吧,刘卓父子有多强大你比我清楚,想从他们身上讨回公道,就得比他们更狠,更毒!”
“你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,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!”
“你别说了!”伤口再次被撕开,刘寒的心如刀割般疼痛,血红着双眼恶狠狠的说:“就按你说的办,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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