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你,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?”
一片漆黑之地,传出了我的声音。但随后却无一人回应,又恢复了先前死一般的寂静。
但在我眼前,却有一抹蓝闪现了。
虽说也仅为一秒时间,但在这片漆黑之间却显得十分显眼。
我轻叹一口气,说道:
“不说是吗?也对,二哥怎么可能会说呢?”
这一语,略显无奈,似乎仅仅为我的自语,又似是说给那一藏在深处的少年。
“好吧,若没人理我,那我只能告辞了。”
我再次自语道,也缓缓抬步,故作一副将要离去的模样。
我将脚步放慢不少,几乎是挪着步子去走的。只因心里正打着一小算盘。
果真不出我所料,还未得我挪动几步,衣物便被拉住了。
二哥稍带哭腔的声音响在我耳旁:
“别,别走。”
这一语的道出,显然是犹豫了不久。
去求之他人,本就有些难以启齿,就更别说用这种语气了。
自己也是头次见这样的二哥,兴趣一下便提起来了,什么询间全抛之脑后,停了下来。
“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,能再说一次吗?”
哈,二哥,这就算你骗我如此之久小小的惩戒吧。
身后的衣物猛地被松开了。
他现在还能听见我的心声吗?
我微微皱眉,转身盯着那若隐若现的一抹蓝,轻轻叹了口气。
算了,这种事,就连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,二哥他也亦是如此,又怎会开口呢?
我正想离去,没料到,身后之人竟真的开口了:
“别走,我让你别走!”
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,显然是与自己做了不少的斗争。
也正因如此,我先前对他的那种恨,竟出奇的少了几分。
“说吧,我想听听你的解释。”
我缓缓地对那抹蓝说道,他吞了吞口水,也便开口与我交淡道。
“”
“”
“”
“二哥,你的所言所语可为真?”
听完他的说辞,我的心自是有不少颤抖。若他说的都是真的,恶人,怕就是我了。
“嗯,都为真。”
都为真?
我的眼前顿时便蒙了一层雾,一层黑雾。
都是我错怪他了,不,不仅是我错怪他了,我还伤了他,我将他吸得半死
“晨轩,别怪二哥,二哥不能再失去你啊!”
他的一语,将我从这般愧疚之中抽出身来。自已也清楚地感到,自己的身躯,被抱住了。
“好,我不走。”
我轻声对他说道,却又想起自己所做的傻事了。
当时那房内两把剑,怕都是出于我的手吧,二哥他
“二哥,你的剑”
我轻轻将他推开,略有些愧疚地对他说道。
“哦,没事。反正也不是我的剑,废了也并无大碍。”
被我这样一推,他先是有些发愣,后来明白我此话之意时,才说道。
但,我却不解了。
不是二哥他的剑,那又是谁的?为何他又要去佩这灵劫灰?
“二哥”
我正想开口询问,他却先发话了。
“此剑,是大哥,幻灵晨的佩剑。”
大哥的佩剑?
他顿了顿,再次说道:
“当年的事,你可能并不知情。我初次魔化,便是吸的他的血。我恢复后,见他未醒,便将他的佩剑取走了。”
当年我的确并不对那件事知过多,只知二哥他与大哥的初次魔化一般,都闹得很大。
可,为何是大哥?
我这心声一传入他的耳内,他便对我道了一句。
“我恨他。”
这一句,似乎是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所道出的。这使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我的佩剑,才不会是那灵劫灰,是屠灭。”
屠灭剑,我倒有所耳闻。
虽说它并不与我那灵劫黑一般,爱好鲜血,但却是一把彻彻底底的邪剑。
为何要称为屠灭,只因此剑,若半出鞘,外处便会无一乱尸残骨。
它从不会认一善良天真之人为主。
但二哥他,会是这样的人吗?
明明,是一好人啊。
只不过,人心叵测,不知二哥他,究竟是不是那般的笑面虎?
“二哥,我先告辞了,你好好休养身体。”
我将这些问题全抛在脑后,反正,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呢,这种事,到时候再说吧!
“好。”
听见他缓缓道出的这一语,我便也没做过多停留。一睁眼,便也离开了这般漆黑之地。
那片漆黑之地,顿时一片清静。
“你可真是忙啊。”
自己在房内,本应十分清静,不知为何,耳旁近传来一男子说话的声响。
先前的一片清静突然被打破,自己自是十分不解。
上下打量了房内,除我一人外,根本无另一人的身影。
这样的嗓音,自己从来未听过,就更不是什么熟悉之人了。
算了,想这么多,有何用处。指不定,怕又是我的幻听罢了。
这一想,倒让自己有些许烦乱的心静下不少,但
“为何要将我认为是你的幻听。”
这一语一传入我耳内,自己便再也坐不住了,猛地将剑幻出,吼道:
“谁,你是何人?”
可当我一问,房间又恢复了先前的清静。但这静,稍稍有些瘆人。
“说呀,刚刚不是说的挺欢的吗?”
我再次吼道。
可当我这话语一完,房内又是一片清净。
见状,自己定是会有些许不耐烦。
毕竟先前,也是那声音来扰,现在却一言不发,有何人会不气呢?
但转念一想,若这都是我的幻想,那也并非无可能。
便把剑收回体内,想坐下好好静一静,也让这般烦恼消去。
但一切都不会合我的意。
“喂,你做甚要把我抽出呢,这样我就说不了话了呀。”
眼前突然幻化出一名黑衣男子。这男子细眉杏目,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,但却似略带杀意。
自己也不由地愣了愣,但毕竟是一从未谋面之人,也很快的回了神。
自己听不懂这男子的言语,现在只想快些自卫,便想将剑幻出。
虽说灵力也使了,但手上却依迟迟不见剑的出现。
反复尝试,依旧是无果。
自是愣神了,可那男子便又不耐烦地说道:
“想那么多,有何用?让我等那么久,你真是很烦。”
我还未将此话的意思理解,确被他掐住了。
脸上的疼痛倒还能忍受,但他这种时不时散发出来的杀气,却让我很是难受。
这种窒息的感觉,真是让人厌恶至极。
“放开!”
怒火,一下升到极致。将他一把推开,怒吼道。
看着他倒在地上的身体,有种说不出口的厌恶感,或许是因为,他身上带着的血腥味吧!
这血腥味,只是认人又熟悉,又厌恶。
我轻轻喘着气,头似乎要炸裂开来。
烦,真的好烦。
也是缓了有一会儿,这种烦人的感觉,才消去几分。
有点奇怪,为何此人的头发,竟变成灰色的了。
他的发色,本是那种乌黑,现却成了灰色。
“刚才十分抱歉,伤到您了,主人。”
男子缓缓起身,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长灰发,微微低头,略带歉意地说道。
什么?主人?
他似乎是拥有读心术一般,对我说道:
“对,你应该还会见过我这般模样。在下,名叫灵劫。”
他这般恭恭敬敬的模样,与原先的不屑正相反,但他所道出的言语,依旧是让我不解。
灵劫?莫非
“灵劫黑?”
我有些许惊喜的对他说道,但他的表情却略显尴尬,微微摇头,说道:
“并不是,在下是灵劫。若真要去分,方才的才是灵劫黑,在下为灵劫灰。”
此人,是剑幻化成的人身?不对,三剑怎能幻化为一人?
他能读懂我的想法,听见后,便开口说道:
“其实是一剑分为三剑,三剑分别为我的善,邪,常。”
他顿了顿,再次开口道:
“先前的黑发男子,便是邪。现在,则为常。”
见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,原先对他的些许厌恶也隐下去了。
虽说为同一人,但性格差别还是极大。
“可能是有些许过了,望主人见谅。”
他再次低头,对我说道。
“无事。但我的佩剑不应是灵劫黑吗?为何,现是你。”
听见我的疑惑,他先是思考了一下,最后才对我说道:
“因为现灵劫黑为最后一把剑,其它剑已废,也只能到此剑上了呀。
若这样来说,也不是不可能,只不过,怕就是三个人格互相换吧。
此等的精神分裂,想想也是很可怕。
见我这样想,他便张开了嘴,似乎想反驳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。
他的身体有些许颤抖,微抿双唇,轻声道了一句“稍等。”便也不说些什么了,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。
我察觉到他发生的异样:他的发色成了一种泛白的模样。
若按他的说法,现应正变成那灵劫白。白为善,为何要抑制它的出现?
若要抑制,也应是抑制那黑呀。
但现他这般模样,还是稍后再问为好,等他弄完再说。
过了一会儿,他的发色恢复成原先的灰,神经也恢复了正常。
轻轻呼了口气,他便对我说道:
“除我现在的状态还算正常,黑和白都是两个极端,黑或白一旦出来,通常都会闹出些事来。”
两个极端吗?
黑我倒是见识过,的确不太友善,白,倒也想见识见识。
见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,他微微摇头,再次说道:
“你若见到了白,会不想让他再出现的。”
听他这样一说,兴趣到真的提了上来。只不过,还有一事未做呢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听我这样说,他便微微点头,道了句“好。”便也就幻化回去了。
手臂上,又出现了一条灰线。
“好了,做事吧。”
“王少爷,这样可不行啊!”
眼前这保安,正对我比划着。
其实我也不是不知,现在自己为白发,与先前的黑发自是不相同。
况且现在自己也不是王晨轩,他怎么轻易放我进去,但
“怎么,不行吗?”
我将脚踩到他的办公桌上,抓着他的领子,用一种极其奇怪的调子去问他。
他愣了愣,吞了吞口水,有些许结巴道:
“不,不行。”
我将他一拽,他的脸便跟我凑得更近了,他呼出的凉气,喷到我的脸上。
“你,想死啊。”
在道出此句话时,我故意将灵气泄露出来。这般灵气,足以让他窒息。
他是一个怕死的人,并且也从未见过皇穹中阶之人,自是吓得颤颤抖抖。
也没费多大功夫,他便将我放了进去。
“哦,对了,还有一事。”
我停住脚步,转过头,说道:
“你若敢泄露出去,小心死不瞑目。”
见状,他一语也说不出来了,面露惊恐之色,也只是盯着我,猛点头。
我笑了笑,这才转头继续走着。
“这样做,真的好吗?主人。”
见是灵劫,我便对他回道。
好啊,怎么不好?他们也曾凄凉过我,为何我就不能反着来?
他听见我这样说,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。
我这次对他回道。
灵劫,稍后若没什么重要的事,不要来打扰我。况且也用不上你,就静静呆着为好。
“好。”
他似乎有些许不情愿,但也对我回复道。
好,一切都好了,那么,之前没做完的事,趁今天,做完它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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