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教室内老师的讲课声霎然停止了,几十双眼睛愣愣地望着一脚将门踢开的我。
我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很好,达到预期所想了。
这门与墙相撞的声音虽大,但我并没使多少力,仅仅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罢了。
不怕有多少人注意,只怕那人不看过来。
毕竟这是那些少爷大小姐上学之地,如此之人,老师自是见过不少。
也仅仅只是愣了愣,随后便将手中握着的遥控器轻轻放下,转过身,向我问道:
“这位同学,虽说你为少爷,但现在你是学生,怎能迟到?”
见我不语,她顿了顿,再次发话道:
“并且,怎能戴帽与墨镜上学?”
啧,不戴帽与墨镜,那人不就认出来了?这样还有何乐趣?
我将戴在头上的那顶黑帽往下拉了拉,盯着站在讲台上的老师,依旧一言不发。
她显然愣住了,就算见过不少但也没见过这样一言不发的学生,现是十分不知所措。
盯着我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那坐在一旁的学生显然是不耐烦了,拍桌而起,对着老师叫道:
“老师,上课吧,现在什么也学不了!”
我估计他也并非是想上课,也仅仅只是见状感到不耐烦罢了。
看来依旧是大少爷脾气的同学,一点也没变啊。
听他这一语,老师也算反应过来,轻叹一口气,挥挥手示意我回去了。
见她这般举动,我便也没说什么,便缓缓走向我那座位去。
或许是因为我先前这一闹,班上同学的注意也便到我这来了。
虽说被几十双眼睛盯着很是难受,但也引起注意了,自己的本意也达到了。
自已,便在众目睽睽之下,坐在了原先的椅子上。
登时,班内一片寂静。
我也便在这片寂静中感受到了一炽热的眼光。
好,很好。来吧,卿药谷!
四
三
二
一!
“叮咚叮——”
呵呵,好,老师走了,那么,你也便该来了吧,卿药谷。
“王晨轩,不,幻晨轩,你总算来了。”
眼前突然闯入一少年,他咬着牙对我说道,脸上尽是怒气。
看来他,比我更急啊。
在他喘着粗气的同时,时不时向我飘来叶刹中阶的气息。
中了雷渊破之术后,依旧是叶刹中阶吗?
不该啊,虽说他仅仅中了几箭,但每一冰箭射之处都应是致命的,若不死,通常灵力也会消去不少,他
他紧紧抓住我的衣领,再次吼道:
“幻晨轩,我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
哦,我懂了。
虽说他的等级依旧为叶刹中阶,但灵力却只有苍湘低阶,怪生会如此恨我呢。
但,是他先如此对我的,所以,我这也只能叫自卫呢。
我一脚向他踢去,不知为何,他竟撞到了几米外的讲台上。
苍湘低阶,有如此弱吗?
“喂,卿药谷,起来啊!不是想杀我吗?”
虽说还是有些许不解,但也依旧装作不屑地向他吼道。
若让他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,然后再慢慢地去折磨,可是很可怕的。
但那倒在讲台上的人却一言不发,甚至,连一动也不动。
死了?
我微微皱眉,缓缓向他走去。
他的身上无一丝血迹,脸上也没过多表情,好似刚刚一切也没发生。
我将双指轻贴他的颈部。冰凉的颈部,无一丝脉搏的跳动。
他,真的死了。但,为何如此诡异?
通常来说,撞到背部也并不会致死,况且我也并使全力。
还有,他应该才刚死不久,身体应还有余温,怎么会像死了五六个时辰这般冰凉?
这死,着实是很诡异。
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吗?
我起身,环顿四周。
他被我一脚踢死,却并无一人上前查看,旁人甚至无一丝惊讶。
就只是踢了一脚,这样就死了?班上人竟如此冷静?诡异,实在诡异。
莫非是幻术?还是一破绽百出的幻术。
我看向身旁倒在地上的卿药谷,但他竟缓缓睁开眼,死死地盯着我。
眼神,充满着怨恨。
我不由一惊,正想上前看个究竟,但那卿药谷却消失不见了。
我有些许发愣,但当我回过神来,自己早已不处于班内,而是一昏暗的地下室。
果真,在我踏入班级,不,应是更早时,我便已中了这黑道少爷的幻术。
这般破绽百出的幻术,我竟没能识破,怕是因仇恨才使自己如此不理智吧。
还是大意了,这卿药谷,虽说等级不及我,但靠他家的势力,除掉我,则是绰绰有余。
“看着你刚刚这样对我,我很是生气啊。”
头顶,传来他的声音。这声音很是沙哑,与他先前的嗓音很不相同,怕也是因他的怒火吧。
他掐着我的脸,低声吼道:
“我现灵力衰弱不少,全是拜你所赐!”
他的手里,握着一把剑,顶着我的腹部。
不行,他现在这般模样,极有可能会一时怒火上头,将我杀死。
我已魔化过,现在灵力的状态则是黑化时,所以,控制水是无问题的。
我微微低头,盯着他有些许颤抖的脚,略有所思:
若我现用水去困住他的双脚,或许还能逃去。
我要使用灵力将方圆几里内的水引来,这才能去控制水,但
我反复尝试,但依旧不能将灵力凝在手中。甚至,根本使不了灵力。
“放弃吧。”
他瞧见了我这般异样,便对我说道。
“这地下室本就不能使用灵力,除我以外。”
什么?
望着他这浮现在脸上的奸笑,我内心便是一阵恼火,这恼火猛地冲上我的头。
但很快便恢复了理智。
不能使灵力,那我便使剑,就不信还斗不过你。
我想将剑幻化出来,却发现似乎体内有一股力在与我作对,使那剑根本幻化不出。
喂,灵劫,我收回先前说的话,快出来,我要死了!
可耳旁除了那卿药谷恼火的话语,并无另一人的回复。
半晌,耳旁才出现一令我耳生的声音:
“不,你是恶人,我不与你作战。”
什么?
这应是灵劫,但我从未听过这种声音,黑为低沉,灰为磁而清晰,可这孩童般的纯净,我从未听过。
难不成,其是白?
我轻轻抬头,看向自己的右臂,一白线印在自己较白的肤上。
看来,真不愧为极端啊。
我仅仅只是曾吸过血,便被它认为恶人。看来有些难办了啊。
我将心内的杂念清去些许,缓缓吐了口气,在心内吼道:
滚出来!
登时,手中幻化出一把白剑,但也没握住一会,便掉了下去。
“别以为就你会使剑。”
随着这声音传入我耳内,腹上的疼痛便也猛地传来。
大意了啊。
随后,他将刺入我腹部的剑猛地抽出,血,猛地喷出。
“咳咳咳。”
他抓住我的头发,拉到他的肩上,死死按住,轻声在我耳边道:
“我们,继续玩吧。”
随后,他的佩剑,再次不偏不倚地刺入我腹部,随后,再次抽出。
“啊啊啊!”
腹部一降一降剧烈的绞痛,猛地传来,我顾不上什么,便不停地叫喊着。
他现死死将我按住,再加上腹部已被刺了几剑,自己现就像砧板上的肉,任由屠夫的对待。
他似乎听见我的惨叫便能感到快感,瞳孔放大,呼吸稍促,不停地重复着先前的动作。
“啊,啊啊啊”
我腹部的伤口,便似无数蚂蚁撕咬般,又麻又痛。
自己因这麻想昏去,但却被这痛活生生给拉了回来。
但我自知自己死不了多快的,所以,现在的自己,是无法逃离这般噩梦的。
声音,很快便喊得沙哑了。
血,流了一地。
自己身上的疼痛已成了麻木,但就算如此,我也逃不了。
“晨轩,你怎么了,我方才因要修炼,抑制了你的心声,你现在灵力很微弱。”
当这一熟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,稍有些迷糊的自己才清醒过来。但这一瞬间,疼痛,便再次传来。
我强忍疼痛,故作镇定地回道:
二哥,我没事,倒是你,你得好好修炼,记住得抑制我的心声。
他听我这样说,些许犹豫过后,便再次说道:
“好,若有什么事,记得叫我。”
好。
我这一语回完,也便没人说话了。
“啊啊啊!”
额,痛。反正,我也是将死之人了,还不如没人得知。
这个世界,本就是弱者强食啊。
我等待他那的再次刺入,但再次剧烈的疼痛还未传来,自己便先昏去了。
“哦?这就昏了?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昏暗的地下室内传来那卿药谷的自语,他的身前,有一矮他几分的少年倒在地上。
少年的腹部,有几十处剑伤,正一齐涌着鲜血,那模样着实是惨不忍睹。
但少年依旧是有微弱的呼吸,额上冒着虚汗。
那卿药谷见状,面容上便又浮现出一丝奸笑。
“幻晨轩,你真可怜啊。但,谁让你与我作对呢。”
他用脚轻踢那少年的头部,随后,将手中握住的剑,伸向少年的颈部。
剑上残留着的鲜血,缓缓滴落在少年的颈部,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线。
“好,是时候让你去到另一个世界了。”
他盯着那少年的脸,轻声说道。
剑刃,轻触少年的颈部,似乎,一剑下去,便会喷出更多的鲜的。
他的嘴角咧得更开了呢,剑缓缓地深入。
“啊!”
这一声惨叫,并非源于那少年,更不是旁人,而是那卿药谷本人。
他的剑不知掉落在哪,而他正靠在墙上,胸部隐隐作痛。
此时,他也就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幻灵轩,不知所措。
他根本不知,这眼前穿着汉服的白发男子,为何会用一双左眼为蓝,右眼为浅蓝的双眸来盯着他。
且还面露杀气。
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,望着这个与幻晨轩有几分相似的少年,不知该说什么为好。
那幻灵轩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少年,见那般惨状,内心一阵绞痛。
轻抚那少年带血的脸,轻声说道:
“晨轩,二哥来晚了。”
随后,便幻化出一剑,指向一旁靠在墙上的卿药谷,怒吼道:
“我要让你偿命!”
那剑,全身显一种黑与红掺杂的颜色,见剑柄上,环绕着一只黑龙,双眸闪着一丝红光。
剑身上,环绕着一丝邪气。
此剑是为邪龙屠灭其一部分,还有一部分为召唤兽,而最后一部分,则是封印在人体的一部分本体。
虽说仅为其中一部分,但其邪气是触目惊心,那卿药谷也是有所耳闻,自是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见那屠灭剑刺来,他便也知自己活不了,便闭上了眼。
但他却迟迟感受不到疼痛,缓缓盯开眼,却发现有一红发男子抵住了那屠灭剑。
那红发男子的额上有三滴红水纹,他一见状,便吓到了。
这种三滴红水纹,便为火族高阶凤凰的象征。他的父亲曾告诉过他,若遇这样的灵兽,定不能招惹。
那白发少年被那红发男子拉去一旁,那卿药谷自是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但他也不感轻举妄动,也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
那湘灵轻将幻灵轩恼怒的心按了下去,低声说道:
“你三弟交给我,赶紧先回去,你本就没修炼完。”
听他这一语,那幻灵轩也不好多说什么,便点点头,回到那镯子内。
他也松了一口气,若他没去生疑,听他那三弟的心声,便会酿成大错。
那湘灵见那幻灵轩己回去,这才放下这般风度翩翩的模样,咬牙切齿地嘟囔道:
“这臭小子,仗着自己是我的灵主,便让我做这种事,我要将他的脸搓红。”
他虽说也是千百岁的灵兽了,便依旧有些小孩子脾气,对着那不存在的“姬胧”又是搓又是掐。
但在一旁的卿药谷却不知他是为何,以为他是气他,便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那湘灵满足后,便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少年,轻叹一声,便将其抱起,缓缓走向那卿药谷。
他以为他要杀他,便吓得连忙抱头,不停地道:
“别杀我,别杀我”
那湘灵仅仅是看了他一眼,便走向先前他闯入时墙上破的洞,纵身一跃。
登时,他的身后幻化出一时有时无的翅膀似的浅红薄雾,便飞去了。
此时,那卿药谷先前的害怕已全无,盯着那一滩血,怒火一下就起来了。
他不知,为何这个与他作对的少年,背后会有如此多高人。
但他也知道了,纵使他内心有多恨,也无法再发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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